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就能离开封印,可能真的是今晚的特殊性吧,但现在,这座博物馆周围,应该已经被黑雾包围了。
“是啊,我早就死了,在千年前,身体修复到最重要的时刻时,被你杀死了。”盅雕化身一个三四岁孩童的样子,突然冲到了我面前,声音粗狂又可怖。
“那你是在等着向我报仇吗?”我手下偷偷画起术式:“还是也想被我收进天星,去跟你的契主见你面?”
突然,一团黑雾缠绕住我的手,强行停止了我手里的动作:“你以为我会上第二次当吗?!要不是那个蠢货不听我的劝告一心想报复纳兰族,何至于落到今天的下场!”
我扬起唇角,并没有在意被控制的手:“附加,分离!”从我的身后而起,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紫色魔阵,在盅雕的咒骂中,所有怨灵被强制分离出了它的身体,我伸手拔出天星:“聚!”所有的怨灵,全部被收入进天星。
这些怨灵常年被盅雕欺压,他们在就受够了,就像那个女人,明知道会死,也不愿再回到玻璃柜一样。
所有黑雾归入天星,我的双眸瞬间迸发出满月的血瞳,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盅雕一刀砍在它的身上。
我不知道当时安帝为什么突然应下了兰域的战争,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很感谢安帝当年没有缓和战争的发展,而是让它全面爆发,因为如果等盅雕全部复原,现在成为历史的,就不是天清安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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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前,我杀了安帝,也重伤了盅雕,这千年,我在成长,盅雕也在不断强大,所以,一定要抓住最好的战机,全力攻击。
只是,我的血瞳还没有来得及消退,我就发现我再一次天真了,盅雕现在没有实体,那是它的幻影,天星怎么能砍伤它呢?
“诺羽,转空。”眼看着盅雕再次化为雾气,凝聚出一个魔力攻向我,我慌忙喊出诺羽和转空狼。空间扭曲的同时,身后的博物馆崩塌的一面墙,诺羽趁机把盅雕锁在了这一片博物馆的空间里。
我抬手将天星入鞘,丢给诺羽,趁着诺羽和转空在跟盅雕战斗,闭上眼睛催动魔力双手结印。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以身体为中心出现了一个紫色的魔阵,包围了整个博物馆。在盅雕那婴孩哭泣般的嘶吼声中,黑雾伴随这一股强劲的风,冲进我的体内,我的身体也飞速的向后飞去。
贴到在居住的酒店门口,眼前的血色也完全消失。诺羽在我离开博物馆的前一刻,把天星塞进我的手里,和转空狼迅速的回到了天星。
“玲霜!”余和泽亓飞快的跑向我这边,身后,还跟着一群人。
“快离开。”我脑中突然嗡了一声,我双手紧紧抓着天星和衣角,咬牙忍住脑海中的刺痛。
“玲霜?”余和泽亓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停下了脚步。
“离开!”我冲着余和泽亓吼了一声,眼前再次出现血色,从半月,往圆月蔓延。余和泽亓看着我的眼睛,颤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走!”带着所有人往更远的地方跑去。
看着余和泽亓带着人群走远,我丢下了天星,紧紧的抓着头,挣扎的喊出了两个字:“诺、羽。”诺羽紧接着出现在我身边,看着我的状况,慌忙的拿起天星,抓着我的手卡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