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后面跟着八个满头大汗的土匪在官道奔跑,若被寻常百姓看见,一定会被吓到,少不了还得解释一番。或许是老天爷也在帮他们,或许是土匪的凶名太盛,四人一路前行,居然一个人也没有遇到。
亥时一刻,四人终于抵达云阳县,虽比预计的完了一个时辰,好在还是平安抵达。
“咚咚咚”周长英使劲拍打着县衙大门。
一个衙役打开大门问:“你们有什么事!我家大人今日不在,若有冤屈,改日再来。”
“砰”的一声,那衙役就关闭了大门,
“少爷,那人说县令不在。”周长英说道。
宁安凝眉沉思,不在是假,不想管才是真的吧。
楚齐秦非二人也面露焦急,难道县令真的不在?秦非说道:“宁兄,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要带着他们去住客栈?”
“我去试试。长英,将本少爷的腰牌拿出来。”
秦非面露喜色,他怎么忘了,宁兄可是皇上亲封的八品夫子,那些衙役多少会给些面子吧。
“咚咚咚”
“谁呀,大晚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都说了,要报案,改日再来,我家大人不在。”那衙役不赖烦的开门。
就当他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块明晃晃的金色腰牌出现在他面前。那衙役瞪大眼睛,仔细看着上面的文字,随后说道:“原来是大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快请进,快请进。”
“你家大人在吗?”宁安冰冷的开口。
“呵呵,在的,在的。小的这就去通报,大人请稍等。”那衙役点头哈腰的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他……”秦非见衙役像换了一张脸,想要说些什么,被楚齐给拦住了。秦非小声嘀咕,不是说不在吗,怎么现在又在了。
楚齐看着他,摇摇头,这个秦兄呀,经过这么多事怎么还是如此……单纯!
宁安四人在大堂等了一会,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走了出来。对着宁安四人说道:“贵客驾到,有失远迎,抱歉,是在抱歉。想必这位就是宁夫子吧,失敬失敬!”
“见过大人。”四人同时对男人行了一礼。
“呵呵,四位不必多礼。本人姓陶,是云阳县的县令,宁夫子叫我陶县令就可。不知宁夫子这么晚了找老夫所为何事?”
陶县令原名陶庸,今年五十九岁,从他上任云阳县开始,已经在云阳当了二十几年的县令,一直没有升迁。转眼间自己便到了花甲之年,早已没了当初的志向,一心只想躺平。
“陶大人,是这样的。我们原本是要前往府城,哪知在半路遇见了一股土匪。好在我的护卫武艺高强,将那伙土匪给制服了。现在我们将那伙土匪带来,移交给大人。”宁安平静的说道。
陶县令一听,眼睛快速的旋转,有几分心虚!土匪,不会是青城山那伙土匪吧?
“哦,还有这样的事。那群土匪在哪,本官一定严惩不怠。”陶县令义愤填膺的说道,仿佛是刚刚知晓自己的管辖内有土匪一样。
宁安道;“就在外面,一共八人,还请陶大人验收。”
陶庸呵呵一笑:“好说,好说。来人,跟这位侍卫小哥一起,将那伙土匪关进大牢。”
“是,大人。”一个衙役说道。
“呵呵,宁夫子一下子就抓住了八个土匪,可谓是大功一件呀。在下替云阳县的百姓感谢宁夫子。”陶庸笑呵呵的说。
宁安清冷的说道:“为名除害,本就是我们为官者份内之事,大人何须言谢。尽然事情已经办完,我们也该走了,陶大人,在下告辞。”
陶庸道:“宁夫子这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