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要做戏做全套嘛。”王斓音笑着说。

“……”路明非很想揍他,但仔细一想,发现自己貌似打不过他。

“怎么样?和自己爹妈久别重逢的感觉,很棒吧!”王斓音说。

“嗯。”路明非点了点头。

“那行。”王斓音脸上浮现出一种意义不明的微笑,看得路明非有些疑惑。

“斓音,你觉得我这个爹妈是真的吗?”路明非沉默许久问道。

“这取决于你,你认为他们是真的吗?”王斓音反问道。

“……”路明非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

“可以告诉我接下来他们要做什么吗?”路明非又问。

“明天他们会用测谎仪查验你的身份和危害性之类的,到时候你如实回答就可以了。”王斓音想了想说,“记住,不要听信他们的分析和他们所说的话,他们到时候的分析基本都是错误的,即使是你父母。”

“嗯,明白了。”,路明非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能给我一点治疗的药吗?我这腿……”

“暂时不能,我们还要尽可能获取他们的信任。”

“哦,我还得继续瘸呗。”路明非撇了撇嘴。

“明天他们可能会允许你进入‘最终圣所’,你记得做好准备。”王斓音又说道。

“嗯,”路明非对他点点头,然后吐槽道,“这名字谁起的,老二次元了。”

“好了,没事了的话,我先撤了,你好好休息。”王斓音说着便隐没了身形,消失不见。

路明非看了一段时间他消失的地方,重新躺下,开始睡觉。

……

第二天,路麟城和乔薇尼带着路明非去在专家们面前进行了检测,他们认为路鸣泽是某种寄生在路明非精神中的寄生体,还想要拔除他。

他们居然认为路鸣泽是寄生体。

当时路明非觉得有些想笑。

而后路麟城便带着路明非前往了“最终圣所”。

“最终圣所”中到处充斥着水银,乳白色的水银蒸汽从不同的喷口往外喷射,像是有上百条巨鲸在矩阵之下呼吸。

一道锈迹斑斑的金属桥来处于水银池的上方,桥上长满了可怕的水银斑,像是淹没在大海中几十年的沉船。

路麟城推着轮椅来到金属桥的正中央,“启动升降机!”

随着路麟城的声音,某个巨大的东西从水银中被吊了出来,那是四根断裂的青铜柱。明明在水银中浸泡了那么久,却丝毫没有锈迹,表面的水银流走后,赤金般的本体上流淌着微光,雕刻着难解的图腾。

每根铜柱上都拖着一根赤金色的锁链,把一个苍白的人形吊起在正中央。人形的胸口插着扭曲的暗金色长枪。

当路明非看清他的脸时,那一刻他痛苦得如同被生生地撕裂,想要嚎啕大哭却又哭不出来。

那是路鸣泽!

“不……不……不!不!不!”路明非双手捂脸,痛苦地吼出声来。

这时他的耳边又响起了王斓音的声音,他说:“冷静……”

……

晚上,路明非躺在床上,今晚王斓音并没有来找他。

他一晚上睡的很安稳,第二天早上很早便醒了,今天很平静,路麟城还表示要给他张罗对象。

直到半夜,他被乔薇尼一巴掌扇醒。

……

“不,不,不要,别这样……”冰面上的男孩低声地哭嚎着,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名为母亲的女人。

“你们怎么敢!怎么敢!!怎么敢!!!”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冰湖上回荡,像是从天穹正中央笔直地传下,又在大地和天空之间反复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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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不同的声音从他的身体里传出,像是有另一个人在他的身体里苏醒。

路明非死死的盯着周围的一切,血红的眼睛深处迸射出金色的光芒。

此时他的脑海中只有一种情绪,杀了他们,杀光他们,杀了,杀了!

他那虚弱的身体在瞬息之间苏醒,每一处关节都像是阀门那样打开,被禁锢的力量洪流洗刷着血管和神经系统,抵达四肢百骸的每个角落。

数不清的言灵或者咒语在他脑海里回荡,有些他听得懂有些他听不懂,但是解锁……全部解锁!

“杀!”

他咆哮着,下达着命令,血腥气如罡风那样吹过雪原,周围的一切被罡风吹得如落叶般四散,进而如灰尘般被吹散,化为浓腥的红色暴风雪。

……

“不行,入口关闭了。”夏弥说,“我们暂时无法进入了。”

气垫船耗尽了燃油,像是疲惫的野兽那样停在了一道雪坡的侧面,布宁愤怒地捶在仪表台上,抄起伏特加灌了一大口。

“耶梦加得也不行吗?”苏恩曦说。

“我现在不是龙王了,所以已经失去了那些相关能力了。”夏弥说,“要是换以前我直接破开一条通道就进去了,哪用得着费这么大劲。”

“行吧,那就只剩最后一招了。”苏恩曦显得有些犹豫,“把这里的坐标发出去,让全世界都知道。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应该就会看到空降兵了,卡塞尔学院执行部的人,俄罗斯国防部的人,应该还有不怕死的猎人来凑热闹。”

说着苏恩曦掏出一部卫星电话,把坐标散布了出去。

瞬间,秘党内部沸腾了!

路明非这事要先放放了,他们要去抓叛徒!

……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