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难懂,但懂了却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张隆年垂着脑袋,“身为张家人,不该做缩头乌龟,但我……”
“事实本身是客观的,因为人的认知不同,才有了享受或苦难的说法。
最折磨人的不是痛苦本身,而是消化痛苦的漫长过程。
索性人的一生都在成长,你也可以慢慢长大。”
墨邪转身,看向窗外的星空,
“在乎你的人会等你,即便责怪也不是恶意的,只是为你担心着急而已。
毕竟,无论一个人能活多久,在出生那一刻,他的存在就已经开始倒计时了。
他们能在乎你,爱你,守护你的时间,是有限的。”
“有限的……”
张隆年听到这三个字,有些失神,
“张家人的长生,在您看来,也是如此普通么?”
“普通?”
墨邪挠了挠下巴,做出思考状,
“嗯……首先,其实我这人嘴笨,不怎么擅长解答这种拉仇恨的问题。
其次,张家人是比大多数人活的久一点,但顶多是长寿,算不得长生。”
?
这真的不算是前后矛盾吗?
张隆年试图理解他的意思:
“您觉得一个人存在的时间长短,并不能证明他的特殊,是么?”
我长得很像哲学家么?
墨邪心里纳闷儿。
明明找我讨论怎么拉二胡,或者学习盲人按摩,看起来更靠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