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接着问:“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
“有什么擅长的吗?”
“嗯?”她想了想,问:“我不知道,我刚高中毕业。”
可算不哭了,安漠雪在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气。
“你人生地不熟的,怎么跑出京都,到的全州赛市?”安漠雪实在是好奇。
“你不知道吗?其实爬火车,逃票的事情是很多的。列车上,乘务员想管都管不过来。我就是在车上躲着他们点,遇到了就装可怜,被父母强制嫁给傻子,嫁给有几个孩子的鳏夫,逃出来找哥哥,被偷了钱财连着介绍信也丢了,好话说着,把自己说可怜点,他们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的。”
“就这样一直到了全赛州市?”
“中途换了几次车,遇到哪里的车,我就坐到哪里,只要是边境城市就行,我就想着要是能逃去到国外最好。”
“难过的时候怎么办?”
“熬呗!反正好死不如赖活着。挺一挺,也就过去了。”
“没想过自杀吗?”
说到这,她沉默了下来。
安漠雪刚想道歉,是自己莽撞了,庄周又接着说:“想过,但想想自己受的冤屈,就不甘心。自己明明没有做一点不光彩的事,凭什么去死?而那些造谣一张嘴,没有成本的人,还好好活着,不行!”
“好,说的好。就该好好的活着,让自己活的好好的,比不希望你好的任何一个人活的都好,都精彩。”
安漠雪就这样,带着庄周到了那个蒙古国的边境村庄,找到了老黑,给庄周办了一个合法的蒙古人身份,因为不像安漠雪要求的是蒙古贵族身份,只是贫民,办起来很快,第二天,就拿到了新的身份证明。
安漠雪领着庄周只能按部就班的坐马车到了附近的火车站。
找了一家旅店,梳洗完,出来时,两个人看着彼此,都有一瞬的愣怔。
安漠雪没想到庄周长的真是如水一样,温柔且舒服,真是人不可貌相。
庄周则是没想到安漠雪这么漂亮,还那么年轻,和她差不多年纪。
“庄周,记住,我叫阿巴嘎纳尔.吉朵,你叫我吉朵小姐就行。”
她看着安漠雪身上那华丽的袍子和身上那鲜亮的成套的红珊瑚首饰,就知道这位吉朵小姐,不是一般人,最起码很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