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奇怪……怎么……可能会……”克罗里茨慢慢地重复着刚刚的话，因为他刺激的越强烈，对于马奇的封印其实越不利，会拖得越晚，而越晚，可能的后果他自己也说不清，现在马奇的脑子就是一坨浆糊，他进去只会搅得更乱，“没有……”

“唔！”马奇重新激烈地摇起了头。

“是没有颜色！”克罗里茨一个激灵，大喊出来，而马奇也随之摇头得更加剧烈，“靠！停下！停止！”

“啪”

克罗里茨打了个响指，眉心间的彩线重归灰色，这下，马奇才不再有异常举动。

“救……他……”

“好家伙，这下麻烦了，没有颜色，呵，没有颜色……这比灰色还要诡异啊……啧……”克罗里茨挠了挠脑袋，又看了看马奇，然后再次凑过去：“放心吧马奇，我会帮你救你的衡哥的，我不会让他消失的，至少你要知道，他也是男魅魔，不可能没有色彩，这是可以挽救的，但是时间紧迫，需要你马上清醒才行，知道了吗？”

“知……知道了……”听到克罗里茨的话后，马奇冷不丁蹦出了这么一句来。

“很好，看来我的判断没错。”克罗里茨满意地点点头，“有多个自我，而且不断地在进行着某种消耗，碰撞杂糅，所以，是动态的灰色，但不只这么简单，以及灰色，还可能不是尽头，麻烦大了，但这是一个绝妙的机会，不过我是不可能去了，

也没必要，毕竟，所有的宝藏，我的宝贝徒弟已经带回来了，哈哈哈哈！”

黑暗中，是克罗里茨癫狂的笑声。

……

“疯狂?哼，跟我的疯狂一样?呵呵，许衡，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亏你还是一个恶魔，你知道为什么克罗里茨没有躲进深渊吗？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你不仅仅是一个异类的恶魔，连常识都没有，你能在深渊存活真是个奇迹。”朱莉像听到了什么莫大的笑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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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说看好了。”许衡则冷静地回应道，这反而正是他想知道的。

深渊，他一直以为只是一个生产恶魔的地方，但是似乎，并不如此简单。

“哈——呼——”莫名的，朱莉深吸了一口气，语气稍微平定下来，“深渊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都会发生一次激发恶魔凶性的特殊能量波动，从而引发战争，这个时间难以预测，

但通常在一百年到两百年左右，位阶越高的恶魔，越能保持理智，但他们也会利用于此，向地表发动战争，就算你当真让男魅魔都有了组织性，如果无法提高它们的位阶，在那一天，也都会全部失控，精神系对这种情况基本束手无策，甚至在深渊的地表强者都会受到深渊意志的影响，

在万国之战时，深渊没有发生这种情况，简直是万幸，但也是不幸，因为也许发生了，地表各族就会联合在一起。”

“那为什么……”

“因为洛莉丝特是一个血缘氏族！作为她们的始祖可以强行帮助她的后代对抗深渊意志！但代价便是洛莉丝特家族将完全丧失高端战力的庇护！但是你们魅魔都是白银种族，全是深渊自动降生的，有个屁的血缘！你们也不是吸血鬼！”

朱莉直接强行打断了许衡的话，她知道许衡要问什么。

“……哦，原来如此，但是，男魅魔有情感沟通网络。”

“那又怎么样！这反倒会加剧你们群体一起失控！”

“可是有一个精神系的半神跟他的男魅魔弟子要回深渊去了，我不觉得克罗里茨会没有任何把握地去深渊，而且，他看起来，应该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虽然我不知道他利用马奇对我做了什么，但这就是博弈有趣的点不是吗？”

“你……难道，你早有预料吗？早有安排?”

“这怎么可能，我连深渊的规则都不知道，而且我那么慌，你又不是不知道，但事已至此，男魅魔唯一的筹码也只有天赋能力了，这也是他们能成为一个团体的基础之一，所以，我一直在培养一个领袖，

而克罗里茨也一直是我观察要不要利用的对象，虽然很多次，我是觉得弊大于利，可我的小领袖自己和他走到了一起，就不需要我费更多的力了，我也费不了力了，但既然都能脱离我的掌控了，那么也有足够多的可能性了不是吗？”

“可是……你有把握吗？”

“没有啊，所以说是可能性，我认为男魅魔是最有可能形成有效组织的恶魔族裔，而马奇是我最看好的领袖，克罗里茨则是最适合达成我目标的外部因素，他们全都碰到了一起，再无可能成功，那便也没办法了。”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当领袖，你可以借助克罗里茨之手脱离薇薇安的……”

“因为我的脑子有病吧，我知道我当不了领袖，我的脑子里的另一个我知道我做不到，而且，我还有很多待解决的问题，我不正常，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