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表姐回道。
董家和靖北王府是表亲,自然知道的多一些,子悠想从表姐这里打听打听萧忆安。
她佯装随意的问道:“王府的萧大人今日没来吗?”
“本是要来的,下人说他病了,昨日夜里着了风寒,我特意叫他们拿了几包补药放进王府的回礼里了。”表姐一边给娃娃掖着被子,一边说道。
“病了?”不知道病的重不重,好端端的怎么着了风寒,子悠心疼起来。
“别看王府威风凛凛,他其实挺可怜的,早早离了爹妈,守着那么个大宅子,性子又冷,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不会招人疼。”表姐道。
子悠支支吾吾的应了声,她心里挺难过的。
萧忆安向她求亲,那是鼓了多大的勇气,却被自己拒了两次。
他怕不是着了风寒,是不想见到自己。
表姐接着说道:“那一次在益州见到他才叫人不忍心呢,我想想看,应当是五年前了。。。”
萧忆安不是自打来了金陵就从未回过益州吗,表姐怎么能在益州见到他。
她不禁问道:“表姐你在益州见过萧忆安?”
表姐悄悄伏在她耳边说道:“是啊,我跟你说,当时靖北王下令不让外传的,那日王妃过生辰,这个二公子是没得诏令,偷偷跑回去的,还被靖北王一顿责骂,连饭都没吃上,便被赶了回去,我和你姐夫当日也在宴席上,亲眼见他失魂落魄的离开,你姐夫见他穿的单薄,还悄悄跟上去把自己的披风给了他,这本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想来人家应该不会记得。”
子悠瞬间慌了,忙问道:“是什么样的披风?”
善珍表姐没有多想回了一句:“大概是墨蓝色的绸子披风吧,上面银线和黑线双绣着云纹,你表姐夫惯爱穿那个色。”
“当时可是十月?”子悠继续追问道。
善珍表姐疑惑的看着我:“你问这个干嘛?”
子悠没有做声,她心里已经有七八分确定了,表姐看她不答,又开口:“正是十月,那时我也随军在益州,我们家老大才满月没几天,可有何不妥?”
子悠失魂落魄的摇摇头:“没有,表姐,我想到家中还有点事,要先回去了,改日我再来看你和小外甥。”
子悠回到家里从柜中翻出少侠留下来的披风,正是墨蓝色,上锈银黑两色云纹。
她一时大喜,没想到萧忆安竟是当年救自己的少侠,恩人就在身边,自己却如此糊涂没能认得出。
萧忆安和子悠那日一同从皇宫出来的事被傅元蘅知道了,她恨的牙痒痒。
眼瞅着子悠与于家婚事不成,她害怕子悠与萧忆安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