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坐在那里的穹身形微微一顿，像是没想到莲会突然跟他这么说。

但他很快就恢复如常，也感叹般说了一句。

“你这小子，倒是还和以前一样。”

“真的很难以想象，妖族会在你手里发展成什么鬼样子。”

“不会现在已经落魄到要靠另外两族的救济来发展了吧？”

说到这儿，穹骤然转身，用那双青色的眼睛看着莲。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他现在长相偏幼态，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可说话的语气却很符合他前任妖皇的身份，老气横秋的。

虽然只是坐在一开始宋寒酥拿出来的小板凳上，可他却很有气势，就像坐在一个高大的王座上一般，让人不敢小觑。

他最后一句话已经带着些嘲讽，可眉眼间的担忧，却毫不掩饰。

莲用那双同样是青色的眸子回看着对方。

虽然同样是青色，虽然穹看起来年龄比莲要小很多，可莲眸子中的青色更加富有生机，还有些许被极力压制却依旧未泯灭的少年朝气。

而穹那双眼睛，就像青幽的鬼火一般，锋利，清冷，极具穿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