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晌午,林熙禾站在门口,望着如注的雨丝连绵不绝地砸落,她皱着眉,喃喃自语道:“看来,今天这雨是停不了咯。”
一旁的纪濯听到这话,却并未言语,只是含笑的眼眸一直凝视着雨幕,任由林熙禾满心疑惑地瞥了他好几眼,也不搭腔。
家中原本堆放在灶旁的柴火,已然见底,湿冷的寒意顺着门缝、窗棂渗进来,冻得人手脚冰凉。
林熙禾没法子,只能雨小些时,去林婶家碰碰运气,买些柴火回来。她裹紧了身上略显单薄的衣裳,深一脚浅一脚地穿梭在几家相邻的屋舍间,可问了一户又一户,也没买到多少。
用完晚膳,林熙禾从柜子里取出她医药包,熟稔地走到纪濯床前,准备给他换药。
纪濯仅着了一件单衣,衣衫松松垮垮地贴在他宽阔的肩头,隐隐勾勒出他结实的身形。他慵懒地靠在床头,脸色虽还有些苍白,却难掩周身散发的那股子英气。
林熙禾走到近前,二话不说便开始解纪濯的单衣。
“伤口恢复还行。看来你是不会死了,我这连日来的忙活,也算没白费。”
纪濯的目光自始至终都专注地落在林熙禾身上,瞧着她那认真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
虽说林熙禾这嘴里冒出来的话,乍一听总觉着别扭,可不知怎的,时日一长,他竟也习惯了,还觉着这般直率坦诚的性子,别样可爱。
“金疮药没了,” 林熙禾一边收拾着用过的纱布,一边皱着眉头嘟囔道,“还得再买一小瓶才是,你说说,这又得为你花钱了,我这小本买卖,经不住你这么折腾。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报我呀?”
她抬眸,眼巴巴地望着纪濯,示意纪濯给自己抠宝石。
只是,纪濯没有懂她的意思。
“今天晚上就可以。” 纪濯凝视着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林熙禾一听,眼睛瞬间亮得如同璀璨星辰,脱口而出道:“你今天打算给我宝石?!”
“你心里除了钱,就没别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