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京途中,纪濯与林熙禾一路朝夕相伴。
虽说纪濯嘴上仍称余怒未消,可在实际行动里,对林熙禾的照料却愈发细致入微。
林熙禾在这般温柔的呵护之下,原本那有些着急的脾气竟也渐渐收敛。每当她欲要发火之际,纪濯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洞察她的情绪,而后率先做出让步。
而每至夜晚休憩时,两人相互依偎,紧紧相拥,仿若热恋中难舍难分的眷侣。
这日,因连夜兼程赶路,林熙禾于午睡之后,突感身体不适,发起了低烧。
纪濯见状,赶忙吩咐车夫蒋风加快行进速度,同时又让朗岳先行一步,前往前方探寻是否有大夫可寻。
未过多时,朗岳便匆匆折返。言说在河畔偶遇一位粉衣女子,彼时她正晾晒草药,经询问得知,此女竟精通医术。
众人听闻,立刻马不停蹄地朝着那女子所在之处赶去。
而林熙禾的低烧愈发严重,身体的不适令她愈发难受,不多时竟转为高烧,整个人烧得神志迷糊,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待抵达目的地,纪濯小心翼翼地将林熙禾从马车中抱出。
那粉衣女子闻得院外传来动静,便款步而出相迎。
她身着一袭简约的粉衣,虽衣料并非奢华名贵,却难掩其淡雅出尘的气质。
她面容姣好,琼鼻秀挺,唇若樱桃,一头乌发如墨般柔顺地垂落在肩头,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温婉优雅的韵味。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轻轻一扫,最终却不由自主地停留在纪濯那英俊不凡的面容之上。
林熙禾虽已烧得虚弱不堪,却仍强撑着向粉衣女子微微点头示意。
粉衣女子似是愣了一下神,待瞧见纪濯脸上那满溢的焦急之色,方才回过神来,轻声问道:“可是这位姑娘发了烧?”
“正是,不知可否方便让我们进去?”纪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请进。只是小女子家中颇为简陋,还望公子莫要嫌弃。”粉衣女子微微欠身,语气温柔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