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之傻了眼,难道…远之失忆了…
‘王远之’已经不耐烦,准备关门。
“别,我叫陆惜之,警号XXXXXX,市刑侦支队的侦查员。”
男子冷漠的转过身,走回解剖台继续刚才未完的工作。
“把门关上。”
陆惜之听话的关上门,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但是,冥冥之中,这一刻似乎是某种安排。
她缓缓踱进门,趁男人专注于尸体时,瞄了眼桌上的尸检报告,法医落款:王远之。
“袁队让你过来的?”男子开口问。
陆惜之一个激灵,心虚的说到:“是,是的。”
“下午我已经告诉过他,法医室缺人手,案情再重大,最快也得明天才能给出报告。”
“袁,袁队没说什么,就让我过来看看。”
男子直起身,犀利的眼锋射过来:“既然这样,那么我说,你记录。”
看出陆惜之犹豫不决,他指了指录音设备,“你只需记下大概,让你们袁队知道个过程,我这里有录音,明天中午再过来拿详细记录。”
陆惜之这才点点头,拿过纸笔,开始认真聆听。
“找到的六包尸块分别为头颅,四肢和胸腹部,经过比对,确定来自同一死者;拼接过后,发现死者整个躯干较为完整;死者为男性,年约四十,身高一米七五…”王远之说到这,停了下来。
陆惜之不解的抬头看他。
王远之疾首蹙额:“初步判断死者…死于硬拉生扯,导致四肢躯干彻底分离致死。”
硬拉生扯?
也就是……
陆惜之瞪大双眼看向他。
王远之的目光恰好也转过来,像是肯定了她的猜测:“没错,死者,死于车裂。一种古代极其惨烈的刑罚,把人绑在马车上,生生撕裂人体,从尸体裂痕来看,凶手用的是汽车。”
“那凶手岂不是…不止一个!?”
王远之沉默的点点头。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将两人从悲惨的同理心中拖出来,王远之走过去接起电话。
陆惜之眼神无意间一撇,撇到了解剖台上,她也看过不少死者,所以对尸体并不害怕,流干鲜血的死者呈现出惨白冰凉的状态,让人看了无限唏嘘和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