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点点头。
陆惜之气极,上去给了他一脚,将他踹到在地:“借刀杀人,你们狼狈为奸陷害忠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他人死活,简直就是一丘之貉。”
袁晏溪将她拉回来,拍拍肩头,“一切交给我。”
“你可知是谁杀了贾大富一家?”
“我不知道,那日常尧来找我,说全都已经安排妥当,今日便动手。然后我就跟着他们到了那个破庙,当时贾大富已经死了,他们让我写下一个‘陆’字还有一份遗书,便让我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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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惜之愤愤坐下来,真该死!如果光凭这些证词,还不足以让陆仲廉摆脱嫌疑,死无对证的事,如何给皇上交待。
“我…我还听到,常尧对那个于公子说事情全都做好了,很干净。”
“景明,那个于公子,你有印象了吗?”陆惜之低声问。
袁晏溪侧目,好像在思考什么,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院外和房顶传来,袁晏溪犀利一闪,人已经跃上房顶,除了北雪和行云留在屋内保护陆惜之,其余全都跑到院子,准备随时应战。
陆惜之不放心,不顾北雪阻拦,也来到院子中央,朝屋顶看去。
只见袁晏溪与一个精壮的男子,两人正面对面站着。
月光轻柔,如薄纱洒满院落。
陡然一声低喝,精壮男子脚步一冲,那手里不知从哪里来的双刀连环刺向袁晏溪面部腹部。
北雪好像在自言自语:“双飞燕!一刀是正,一刀是反,正面一刀刺面门,是为了遮掩视线,吸引注意力,另一刀刺腹部,这才是真正的杀招,要的就是出其不意。”
“北雪,你知道他,他是谁?”
“炼狱谷第二大杀手,黑煞。”
又是炼狱谷。
“小心!”行云突然而至,一个旋转捞起陆惜之闪回屋中。
北雪转过头,满目冰霜,她拔剑而出,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揪住偷袭者的衣领,把他狠狠地甩在了地上,敌人吃痛地叫唤了一声,想要站起来,但是北雪手里的剑却阻止了他的动作。她将手里的剑往外漂亮的一挥,剑锋直勾勾地透过男子宽松的裤子,稳准狠地刺进了大腿,剑刺的很深,男子惨叫一声。
“谁都别想走!”袁晏溪在房顶大喝一声。
院里众人得到首肯,纷纷开始加入战局,又是一阵刀光剑影,刺耳的兵器交击声不断响起。
“魏千舟,想不到你面子可真大,人家居然还请了江湖上的专职杀手来杀你,看来,你的命很值钱啊。”陆惜之嘲讽他。
地上的男人默不作声,他现在宁愿一死,不愿再苟活。
战斗并没有持续太久,袁晏溪忽然喊了一句:“本督送你们的礼物,可还喜欢?”
“袁狗!你剿我炼狱谷,杀我谷里上百弟兄,老子死也要拉你垫背!”
不一会儿,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过招,但是,片刻后,一声沉闷的重物落地声从院中传来。
只见那个精壮男子口吐鲜血,跌落在地,看得出来他受伤不轻。
这一张脸,本应该和所有人的脸没有任何差别,可是,脸上有七八道像蜈蚣一般的伤疤,其中有一道疤痕往外凸起,斜斜地落在了他的眼睛之上。
她瞟了袁晏溪一眼,走到男子的身边,费了些劲,把插入他肩膀的一把匕首拔出来。
袁晏溪眼神明亮的看着她这一动作,赞赏的点点头,他的惜惜时时给他惊喜。
男子昂着头,眼里喷火的看着她,陆惜之也毫不示弱,回以同样的眼神,谁都没有先开口。
气氛很怪异。
“你来杀他?”袁晏溪指着魏千舟,问黑煞。
无人回答。
“你以为不说话就有用了?”他冷笑:“两年前,本督放过炼狱谷,是答应了三清道人让你们有次机会改过自新,各自回到家中过太平日子,没想到,你们一个个还是不知悔改。”
“少废话,老子不怕死,但就算我死,也要拉你陪葬!”说完一只手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