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雪,京城里街道司有几处?”
“东西南北,各有两处。”
“能找到这个人吗?悄悄地。”
“包在我身上。”北雪胸有成竹的应下,“陆姑娘怀疑这个人?”
陆惜之低着头:“说不上来,只是问问看罢了。”
“对了,还有,这两天派人盯着范明,他与常任新,韦不易不是经常去味香楼吗?一旦发现马上来回报。另外,明天单独把晴雨叫过来,她今天没有对我们说实话,撒谎了。”
破天荒的,陆惜之没有心情想任何案件,回到家也没有梳理案情,满脑子是战场上的肢离破碎,血肉模糊…
自穿越以来,她是真的过得太安逸了,时常忘记,自己这位身边人不仅身居高位,手握重权,还是皇上的心腹重臣,在她看来,心腹一词不论是己方还是敌方都不是什么好的,听起来是亲信,可以托付,但换个角度,就是吃力不讨好,一把双刃剑而已。
第二日
三万将士齐聚演武场,天子亲自点兵。
祁天印一露面,众将士士气高昂,高呼万岁,喊声震天,震耳欲聋,昨日犯病的太和帝今日看上去并无大碍,面对呼声,他目中闪过满意之色。
军心稳定,将士可用,这一场仗,大靳不会输。
一个时辰后,袁晏溪领着三万将士启程离京。
祁天印站了一整个时辰,坐上御辇的时候,面色苍白,腰腹处阵阵抽痛,若不是他自制力惊人,根本撑不到此时此刻。
杜太医早已在御辇里等候,当下也不多言,立刻施针换药,他还特意准备了补充元气的参丸,以百年的野参为主料制成的参丸,效果极佳,就是给将死之人喂上一粒,也能多拖上半日再闭眼。
参丸虽是大补之物,但经常服用,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参丸能补一时元气,消耗的却是人的精元,相当于提前透支未来数年里的健康,可眼下却顾不得这些了。
一颗参丸下肚,祁天印才慢慢缓和过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皇上还是好生歇一歇吧!”杜太医忍不住低声进言:“这样下去,总不是法子,实在太伤龙体精元了。”
皇帝毫无回应,闭上龙目假寐,好在也没呵斥他多嘴就是了。
彼时,十里外一列骑兵也出了关卡,走上官道,向千里之外的边关而去。
为首的却是一副生面孔,而身旁却赫然是凤家军---凤峻的副将!
这队骑兵一个个骑着骏马,腰间挎着长刀,目光锐利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