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那个傻小子也有看走眼的一回!”
说完,便开始看起奏折,“吕顺,送陆辑事出去。”
不再理她。
陆惜之撇撇嘴,慢慢跟着吕顺,退了出去。
来之前,她想着说服皇上让她捉拿谢展白;来了之后,变得犹豫。
都说君无戏言,这并不是一句玩笑,尤其对太和帝来说,他这样一位稍显势单力薄,举步维艰的皇帝,如果因为几句流言,就随随便便收回已经下发的圣旨,别人只会认为君王毫无威信,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陆惜之想透以后,却是自嘲一声轻笑。
“陆姑娘大可不必妄自菲薄。”吕顺尖细的嗓子在旁响起。
“是惜之自视甚高,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现在的局势对她一点也不友好,百姓们说太子是凶手的传言,不知道是谁走漏的风声,而皇上处理的方式,有点放任流言愈演愈烈的事态。
“奴家伺候陛下二十多年,看得出来,陛下对姑娘是有爱才之心呐。”
“民女不敢,刚才…让皇上失望了。”
临到宫门,吕顺却不再往前走了,只吩咐了一个小太监继续送她,又递给她几个食盒:“这是皇上赏赐给姑娘的,听说你爱吃玫瑰糕点,特意嘱咐厨子做的。”
啪嗒一声,陆惜之的腰牌却从腰间滑落,她刚想去捡,却被吕顺一手抢了先去,拾起腰牌递给她。
陆惜之怔愣一下,接过食盒和腰牌,跟着小太监出了宫去。
北雪正在宫门外焦急的等候,见她失魂落魄一样的出来,急忙迎上去:
“姑娘,你可算出来了。”
而此刻,陆惜之耳边还回想着刚才吕顺偷偷说的一句简短的话:“太子有没有被冤枉,谁也说不清,既然是说不清的事,那自然人人都可以有自己的想法。”稍微添油加醋,就能让案子,在普通百姓心中,充满迷云迷雾。
皇上让吕顺说的这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太子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