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是及时赶到了!祁玉辰骑在马上,远眺着巍峨的城门,心中一阵子激动,只不过他急归急,却尚不至于公私不分,催促着全军加快了脚步,赶到了城外的驿站,将随行的信件交割给了前来迎候的礼部官员,紧赶着往自家王府奔去,按照父皇的命令,休息一夜,明日再进宫见礼。
这边,袁晏溪也顾不得休息,没有直接回镇远侯府,而是急急忙忙地直奔东厂而去,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拉过人问清楚,才知道陆惜之和北雪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这令他好一阵子失望,无奈之下,也只好先转回了内书房,打算等那思念的人儿回来。
才刚进书房门,却大吃一惊,镇远侯袁仁杰竟然在里面,瞧见他进屋,好整以暇的笑着,那样子就等着自个儿了。
望着父亲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是袁晏溪素来冷漠的性子,却是难得地红了一下,赶紧假咳了几声,掩饰了过去,转而嘴角微翘,真心的道:“父亲,您身体可好。”
“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我儿见到我,并不高兴啊,哈哈…”多日不见的镇远侯并不打算放过这么个捉弄儿子的好机会,戏谑地挤了挤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甘心地加上了一句道:“我儿,你可知这后头可还有一句呢,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哈哈哈…”
厄,真是…
袁晏溪这一刻被笑得尴尬无比,索性也放开了,笑着道:“问苍天,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两相许。儿子不过常人耳,自是免不了俗的。”
书房里顿时全是父子二人豪爽的笑声。
好一通子爆笑之后,袁仁杰笑呵呵地晃了晃手中的卷轴,开口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这几天宫里关于咏叹楼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太子是幕后主使,明日进宫述职,圣上定然会问起,不知你可曾想过?”
“圣上不过是要东厂出面封住悠悠众口罢了。”
“真是难为你了。”袁仁杰拍拍儿子的肩膀。
父子二人正在相商一些军中事宜,门被推了开来,传来一阵惊喜讶异的抽气声:
“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