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陆惜之脸更红了,呐呐地放下茶盏,揪着手绢坐在那里。
不一会儿,有人敲门,说是面做好了。
忙着应付宾客,袁晏溪也没吃多少东西,于是新婚小夫妻在这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夜晚,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同吃一碗面。
待二人吃好,又刷过牙,袁晏溪看时间也不早了,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自己站在床榻前,弯腰凑近,“惜惜,该用合卺酒了。”
陆惜之仰着脸看着他,眼眸因为羞涩,更加湿润了,不自觉中,袁晏溪看得入神,二人保持着视线交缠,你侬我侬地饮了交杯酒。
淡酒入喉,两人才回过神来,垂眸看了眼杯底,掩去瞬间的情绪,咔哒一声轻响,两只白瓷红纹的酒杯被放回桌上,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有不远处红绸装饰贴了大红双喜的供台前两支龙凤烛燃烧的噼啪轻响。
没有了袁晏溪的主动出声,陆惜之在安静中干巴巴地笑了笑,问:“景明,你今天很累吧。”
袁晏溪扭头看她,没说话,脸上的浅笑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胶着情深,似在忍耐什么。
陆惜之了解他眼里的欲望,攥紧了手绢,开始扯衣袖:“要不然,我们就、就歇下吧?”小姑娘还没能完全适应自己已经成亲的身份,说出歇下时,也没有想到某个让人浮想联翩的方向,眼眸里只有紧张试探与清澈。
袁晏溪暗暗呼出一口气,眼底浮现一点笑意:“惜惜,既已成亲,你该唤我什么?”顿了顿,他又提醒:“试试换个别的,更让彼此喜欢的称呼?”
陆惜之瞬间就想到了自己昨夜在梦里偷偷叫了一晚上的那个称呼,本就绯红的脸直接红到了脖子根,唇角抖动半晌,终于弱弱地喊了一声:“夫君。”既害羞胆怯,又大胆坚持,如此矛盾得可爱。
袁晏溪轻笑一声,倾身而上,抬手抚住她还有些少女圆润的脸蛋,这次摸到的是温软细腻,“诶,夫人,我在。”
陆惜之娇躯轻颤,眼睫毛如同被暴风雨摧残敲打的花蕊,发出急不可闻地一声轻哼:“嗯”。
这样含羞带怯的娇花模样,总是很容易让男人产生一种饿虎扑食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