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留央直觉也许自己也许一不心就会在牢中死于非命,一桩简单的命案,几经轮转,阴谋已布。
余霖那些话,崔留央明明白白都记了下来。无尽恐惧,环布周边。
又到分发牢饭时分,牢狱中的人哄抢而上,崔留央坐在角落纹丝不动。
蝶捧着抢来的饭菜,转身看到留央,跑过去道:“夫人,吃饭了。”
“我不想吃。”崔留央摇了摇头。
“那我吃了。”蝶顷刻狼吞虎咽着。
崔留央不知自己可以撑多久,饿死亦或被毒死,其实她都不想死。
余霖出了北部尉府,随后让轿夫抬去了金夫人所在的驿馆南楼。
京城驿馆,馆舍占地宏广,引水植树,树丛茵绿,水光滟潋,舟河其间,飞檐斗拱,博敞高明,乐师器具一应俱全,是为招待上宾之所。
余霖入得其内,摇着扇子,一副自得其乐之样。
来到南楼,待人禀报,进得后院。
金夫人一身便服,立在亭中,道:“余大人,什么风把你吹来?”
素来只在朝堂上相见,扳指可数,私下并无过多交情。
“若是我妖风,想必夫人会觉得我一派胡言。”余霖站着行了礼,笑言,“康野城水莲灯节那命案,夫人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