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羡慕小姑母,你可以自由出入。”
“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才羡慕你,有绝好的父母,有绝顶的家势,可以勇于天下女子不敢为之事。算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只要想到了,就不用顾忌太多。”
敢问这天下,谁能豁出去的底气,如此利索畅快的下婚书。
“呵呵……”承妍曼羞了起来,“我也没想到爹爹会那么迅速。”
“你到底跟你爹说什么了?”这回倒是留央好奇起来。
“就跟爹爹说了,此生非威武不嫁,否则就出家为尼。”
“一生很长,你爱他,那你有问威武,他到底怎么想?你爹也没劝你吗?你娘也没劝你吗?”
“我爱他,我愿意为威武做任何事。论家势,大都之中谁都比不过我;论品性,我娘以皇家规矩教导;论美貌,大都之中,也算上层。威武他还想要什么啊?”承妍曼理所当然道。
崔留央笑了一笑,不再言说下去。论感情之事,何来什么经验之谈,曾经败得很惨,所以她也无从去说教,有些人注定了会幸福下去,有些人总是无缘。
比如投胎,同是女儿身,太师夫妇爱女心切,呵护备至;留央呢,一出生,遭了弃。
正巧,此时天上一小束阳光透过薄云,照着一小片院子,院中两女子泛着微微红光,此时此景,似如琥珀之中,偶然被凝固了一般。
等到两人各自回房,留央取出了绢布,手停留在绢布上,杂陈五味。
她已能看懂绢布上的高昌字,里面根本没有提及她父母任何一个字。天知道,父母为何会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