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恬叹声气:“挺想温阿兄的,他也考少年护军么?温阿兄的武艺可不大行。”
“我们就不要嫌他了。”
王恬拧身,冲王葛使劲一“哼”。
“快起开吧,索饼好了,别烫着你。”
没有菜,索饼就着咸豆,众人也吃得狼吞虎咽。饭饱后,已是戌时。
王葛收拾完灶台就回自己屋,摊开行囊,布料是双层的,里布用粗、细线搭配缝的寸、分线段,只要腾出时间她就像盲人一样摸索,或者在地面划线。规矩分寸是匠人的基本功,不能因为不再考核就放松这方面的训练。
可惜一路上没遇到竹林,不然就能噼截竹秆练习篾竹丝了。
桓真那边,三少年摸着黑坐,正要商议接下来的行程,有人拍院门,拍得动静大、急促。
这是非常无礼的行为。
“咣咣”动静中,有人制止劝说:“莫拍、莫拍了,天已晚,人家或许睡了。”
“还能睡死不成!里头到底住了几人?”
“真不知啊,刚才不是我带他们来的。”
“看你这心虚劲,他们也就三、四个人吧?你叫他们出来,跟我们换院子!”
“诸位莫说笑,老狐亭没这规矩。院子确实有大有小,但空院足够多,你们两院合一院就是。”
桓真怕司马冲俩人受不了气出去理论,让他俩呆屋里,他独站院中听着外头动静。很明显,有刚来的住客仗着人多想住此处院落,一直在劝说的,是老狐亭的亭吏。
王葛半敞着门,直到外头重归清静才放心,这可跟在望月亭与伤兵换院子不一样,刚才喧哗的几人一听就非常蛮横。
确实蛮横,亭吏也最怕遇到这种投宿的。对方有十人,各个彪悍,用的是会稽郡山阴县的公事路引,来这片驿舍区前,这伙人先好脾气的问“有无同乡投宿于此”,亭吏才把对方带来的。早知道不多事给对方指刚才院落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