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病最开始是因为她,后来她去世了也没能完全走出来,之后发生了很多事都在不断加重病情,就成了现在这样。”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要上前拉我,我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父亲的手悬在空中没有收回,“跟我去医院,我要听医生怎么说。”
“不需要。”
“听话。”
望着父亲微红的眼眶,我内心毫无波澜,换做以前,我可能会有所动摇,可今非昔比,这个病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
以前都是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些事,自然发病的几率就不高。
怀他们两个的时候,都是靠做一些强度较大的事情分散注意力,尽量不吃药。
我低声笑了下,“听话吗?父亲真觉得听话是件好事吗?当初我就是因为过于听话才会信她,落得我今日这个地步。
若不是她,我怎么会得病?若不是她,我怎会非他唐易乐不可!都是她!您一直袒护的母亲,因为您敬她,所以我从来没去报复过她!
父亲现下又要我听话?为什么?为的不过是您那所谓的弥补!您当真不清楚吗?”
因为过于激动,我说完缓缓蹲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流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如果不是她,我也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自由,不必为谁考虑,不被谁牵制。为什么偏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