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葛静宜的病房离开后,我径直去了顾驰的病房,拍了下装睡的顾驰,“她醒了。”
顾驰迅速睁开眼,“当真?”
“真。”
“以后会好吗?”
“你再问下去,我跟你翻脸啊,还敢质疑我,胆子大了不少啊。”
“没有没有。”
“想去看她吗?”
顾驰沉默了会儿摇了摇头,“算了。”
“行,那就回家静养吧,按照这个情况发展,继续吃我给你的药,你这个腰到过年应该能稍稍用力了。”
顾驰突然抬头看我,“姐,我还是没能做一个有用的人。”
我顿了下瞪他,“有病啊?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他笑了下,我骂了声有病,打电话让顾慎过来帮忙。
顾驰和葛静宜的事儿让我想到了以前。
什么时候呢?大概是再次和他相遇,他却认不出我来,我只能强忍心酸一步一步慢慢向他靠近的时候。
顾驰每天就跟躺尸一样躺在房间里,岁岁这个待不住的性子,每天老要往顾驰房里钻。
我都不明白跟个半身不遂的人有什么好玩的。
这不,又被我逮着了?
“何盈熹,你存心找不痛快是不是?让你别老闹大舅,你偏要。万一大舅出了点什么毛病,你是要负责给他养老送终的知不知道?”
“什么是养老送终?”
“等你大舅百年以后给他抬棺材埋土里。”我言简意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