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之颜被晃了一下,但更多地,她还是觉得有趣,故意问。
“陆先生教我点什么呀?”
道歉一百零八式,陆寅说。
课题,张口就来,透着一个不靠谱。
然而,真到了关键时刻,不得不说,陆老师的教学过程,十分严谨,内容由浅到深,由难而易。
循序渐进,极有章法。
教学结束时,他还问简之颜,“学习得怎么样?”
“我承认,陆先生教得毫无保留,”她的眼睛笑弯弯的,“不过,我就资质比较普通了,跟不上陆先生的进度。”
简之颜笑着,继续娇嗔他。
“你的手下,大概不知道,我这个项目对接人,当得有多不容易,既要做我哥的心腹,又要做他们老板的工具人,工作量又大,做不好又不行。”
“你们这些资本大佬,真没人性。”
陆寅闻言一笑,哄着她。
“颜颜做得不错,刚才的话,我给九十分。”
九十分?
简之颜翘着鼻子,问:“十分扣在哪儿?!”
“不够主动。”
陆寅神清气爽,“既然是工具人,那工具人就要有工具人的自觉,知道哪里需要你,就要在哪里出力,不能总让老板提醒你。”
简之颜撇嘴,她都那样了,还不自觉?!
“陆先生下次找别人吧,”简之颜把自己裹成蚕宝宝,费力下床,“还有,飞蓝的对接人,陆先生也找别人好了,我哪个都不伺候了。”
虽然知道她在较劲,是开玩笑,但涉及工作、这种正经事,陆寅看着简之颜的背影,目光虽然未变,但口气已经有些冷了。
“飞蓝的对接人,是我力排众议把你推上去的,它对你职业生涯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说,你自己也该知道。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到,你不要把不干了挂在嘴上,这样会让我觉得你非常不懂事。”
上对下的口气,像训斥吗,又好像不是。
简之颜本来要去浴室冲洗的,听完这样一番话,好像被人兜头浇了一桶凉水,让她在余热过后,冷静下来——他们的关系,并非一般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