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阿姨,你饿了吗?我这有些三明治给你吧。”

从此,男孩每天放学总会见到在一楼的阿姨开门,她会盯着男孩,即是她看不到,也要顺着男孩声音的方向把头移动过去。

男孩似乎与她建立了某种契约,某种外界不可能打破的契约。

她还是怕人,只不过她爱孩子,当听到有粗重的皮鞋声或者稀碎的高跟鞋声时,她总会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不过有一次男孩偷偷穿了妈妈的高跟鞋下了楼,她到是开门了,因为她能听得出男孩的脚步声。

她开始打开门窗了,因为小男孩说他喜欢看到光,她开始整日坐在门口,等小男孩上学放学,像等自己的孩子一样。她也试着再次点燃煤气灶,试着做一些饭给小男孩吃,因为她知道男孩并不是跟着父母居住的,而是与伯父伯母一起。

她也试着跟邻居们打招呼,尽管她的动作因太过生硬而让邻居们感到奇怪。

可是不久男孩与伯父伯母吵了一架,后来男孩带着行李箱走了,去了哪里她并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天的眼泪很咸,雨下得很大,有一只鸟飞进了屋里躲雨。

小主,

她已失去了人的本能,变得像一个雕塑,眼前一片黑暗,分不清早晨与傍晚,很久很久,她不知道为什么她在乎的一切都要离她儿去,她变得很神经质,活脱脱的就是一位精神病人。

她搬离了她所居住的破旧楼房,远离了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她凭着双手摸着四周空空如也,她身边的声音渐渐变少,她不知这是哪,她想一死了之,可本能却呼唤着她坚强的活下去,他不知道此时已经是凌晨,她也不知此时她正站在十字路口,周围空空如也,没有一声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