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仪态，理好衣装上的褶皱与不平。重新调息好体内的力量，给自己完全不弱的精神力加上了层层保险，同样确保了自己灵魂也到达了标准之后，他方才彻底地放心了。

此前由于过于急切，小觑了律者的的强悍，差点吃了一个大亏。

不过好在对方的残余精神力量并不强悍，到最后反而因祸得福，不仅领悟获取了对方全部的权能，他自己也对空间法则也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而此次虽然已经时机成熟了，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在汲取其他律者未获得的圣痕纹络与权能不会没事。

说不定一个不慎，就会遭劫。

虽说律者纹络收集地越全面，自己在下个纪元活下来的可能性越大，但是也不是说这是毫无风险的事情。

在获得对方的力量的同时，他同意需要“背负”对方的过去，对方尽管已经死去，她们的记忆会被他一并接收。

现在他只要一进入梦中，梦见的全部都是被他获取权能与圣痕的律者曾经的记忆。

虽然在成为律者前的记忆残缺不全，但是成为律者之后的记忆尤其清晰。

若非云东华自身精神力量极为强悍，肯定会被这些记忆之中扭曲的思想感染。

不过确实，他从她们的记忆之中看到了这世间的丑恶与黑暗，与他在广州所见到的那些黑暗简直完全无法相比。

战火、疾疫、毒品、暴力、屠杀……

那些阴暗的角落确实是人间炼狱一般的地方，而因为罪恶是不断滋生的，所以这些少女才会沾染这份黑暗，从而成为律者。

光鲜亮丽的背后，是难以言喻的黑暗与肮脏。

在这些炼狱之中，人性的丑陋被无限地放大。善良的人反而会成为恶人继续作恶的食粮。

这里的人不需要任何救赎，因为这里无法被彻底救赎。

在这片泥泞之中，教义之中慈爱的天使不会降临，而愿意在此停留的济世者亦鲜有愿意停留，因此，这里几乎没有改变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