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全身湿透,头发粘在脸庞上,面色苍白。他一脸不相信眼前这个男人方才如恶魔般的骚操作,呆呆地望着,伸出衣袖,晾在桦珍眼前,衣袖破了好几个洞,皮肤也在渗血。
“多年没使过,生疏了。哥给你包扎好,给你买料子,大男人不能矫情!”桦珍伸手整理花满楼散乱的头发,粗笨的手,弄了半天,反而更乱了。好在,花满楼长得俊,不然,真招架不住这大哥的手艺。
“哥,你走吧!你我终究不是一条路!”花满楼露出了似笑非笑的面容,言辞间有些许清冷。
桦珍笑而不语,半晌,才冒出几个字:“你都把道炸了,我往哪儿走?”
花满楼翻开石室内的床榻,往里面指了指,回答道:“这儿!”
“以前,每次逃避那鬼,都是躲进这里,仙姑告诉我的。后来,有一次饿的不行,走着走着就到走岔了,误入了西境。”花满楼嘴角微微抖动,有些自嘲似的。
桦珍问:“那你怎么如今还在这里?”
“西境的头子也是西邪的同伙,我被送了回来。我原本想从另一条道逃回天启,没曾想怎么逃都是徒劳。”
花满楼摊了摊手,继续自嘲道:“我是一只猎物吗,怎么老是遇到狼群?”
这个世道,都是猎物,谁又不是呢!
桦珍上前提起左臂拥着花满楼的肩头,动情地安慰:“哥欠你的,下半辈子一定还你!时下,外面太危险,你且在此处等我。等我回来接你!”
花满楼五味杂陈,泪流满面,附身紧紧地靠在桦珍宽大的肩头。
“哎呦!”桦珍右肩一阵疼痛。
“怎么了?”
“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养养好再走吧?”
“养个一百天,出去都没意义了!”
“怎么说?”
“主人等着呢!”
二人相谈甚欢,逗起嘴来。
“不是我泼你冷水,你真的认为九舟还活着,他会来西谷?”花满楼随口一问,桦珍脸色立刻变了。
“我坚信!你几个意思?”
“好好!我感觉蹊跷得很,要么你返回天启看看?”花满楼郑重其事的样子有点好笑,话却是有些道理。
桦珍内心在挣扎:荒启是老主子和他一手创办的,毕竟是一处隐秘的事宜,哪里出了岔子?
“西境,我可是熟得很,我替你去探探!”花满楼眼观九桦珍忽然沉默,便眼神回转,笑吟吟地说。
二人像极了为了一颗糖刚吵完架的兄弟,一人一半,两嘴都甜了,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