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沈司闻收起心神,正要走,忽然听得里面“砰”地一声,发出玻璃碎裂的声响。
他面色一沉,抬手锤门:“孟妗,你大半夜又砸东西?”
“你知道你昨天砸了多少钱的古董?开门!”
可是,里面又没了动静。
孟妗也没来给他开门。
这样下去,这个房子迟早被她拆了。
沈司闻心气不顺地找陈姨拿了钥匙开门,进来才发现房间里整整齐齐的,并没有被砸的迹象。
浴室里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他来到浴室门口,抬手敲门。
“你是不是打碎东西了?还好吗?”
没有人回应。
“孟妗?”
沈司闻不知怎的,心脏突然跳得厉害,在再三呼唤孟妗没有回应之后,直接开门闯了进去。
他一眼就看见,孟妗正湿漉漉倒在地上,面无血色,身边还有个摔碎的花瓶,手臂上都是伤口,暗红的血液随着水渍氤氲开来。
沈司闻的心跳都凝滞了。
“孟妗?”
他快步上前,抚了抚孟妗的脸。
她身上冷得可怕,那寒意仿佛能透过他的皮肤,凉到他心里。
“孟妗,听得到我说话吗?!”
孟妗的眼皮缓缓张开一条缝隙,说不出话来,用尽全力,手指死死地抓住他的衬衫。
“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沈司闻把她抱了起来,放到大床上,用被子盖好,立马叫来陈姨联系医生,自己手忙脚乱地给孟妗穿衣服。
孟妗意识消散之前,仿佛听到了沈司闻如雷般剧烈的心跳,还有他一遍一遍地喊她的名字。
……
孟妗是被疼醒的。
胃里又空又疼,她睁开眼,嗓子里也火烧火燎地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