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朝自己头颅飞来的剑丸,安仁心不退反进,手持桃树向上猛戳。
“铛!”这是两者相击,发出金属奏鸣声,清脆悦耳,如果换个场景就更妙了。
“咻。”剑丸上的短剑脱离剑座,风驰电掣飞向安仁心。
“狼吻!”
安仁心毫不退缩,手上覆盖一层肉甲,施展武技把短剑一一拿下,然后随意掷在地上,轻松写意,看上去颇有美感。
“好手段!”
梁志赞叹道,他现在怒气已经消散掉大部分,修养和理智重新回归正常水平。
这次夸赞是真心实意的,毕竟他至今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徒手接下他的剑丸,这可是他的底牌之一。
安仁心没有接话,解除剑丸威胁后,就默默提速,继续朝梁志奔去。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梁志一边念叨着诗句,一边用毛笔写写画画,这次耗费了他不久时间,等他弄完的时候,安仁心离他已经不足五米。
对于安仁心来说,这本来是一个可以瞬息之间取敌人性命的距离,但是他现在做不到,不仅不能前进一步,反而还要向后退去。
因为凭空生成的那副画面让他感受到致命危机,手臂上寒毛直竖,这是身体本能在提醒他。
眼前的场景是一棵高大的杏树,树上的叶片全是金黄色,在朦胧细雨中微微摇曳,树干后头是间草庐,木门紧闭,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用棍子支撑着才没让风把它更吹开。
通过那道细细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靠窗立着一张木桌,桌面上放着一盏油灯,灯花不甚明亮,浅浅的照见方圆两三米的距离。
油灯后面,一个白头发的老人躺在摇椅上,一边摇着蒲扇,一边嘴里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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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看上去很平淡,深深的皱纹,暗淡的眼神,下巴一小截白胡子,裂开嘴后歪歪斜斜的黄牙齿。
一切看上去都和普通的老人家没什么两样。
但是安仁心知道他绝对不平凡,因为他感受到的威胁,就是从这老人身上散发出来的。
“这是我最厉害的手段,你要是能败他,那我就直接认输了。”
梁志脸上挂着自傲的笑容,想必对于自己这一手相当自豪。
“雕虫小技,随手可……”
安仁心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面巨大的蒲扇拍飞出去,“砰砰砰”连续撞断几颗大树,这才停住身体——被打入卡在树干上,样子十分狼狈。
安仁心伸出手按住树干,只听“咔嚓!”一道响声,那棵树就从他卡住的部分被掰成了两段。
“真是强悍的实力,可惜,还达不到打死我的程度!”
安仁心话语嚣张,身体已经吃过亏了,嘴皮子一定要把场面找回来。
“小伙子,快过来让爷爷看看,你没受伤吧?”
老人打开屋门,驼背弓腰走出来,刚刚扇飞安仁心的蒲扇被他插在裤腰带上,而他本人穿着个背心,抬手招呼着他。
“当然没受伤,您老刚刚打通我的任督二脉,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这人向来有恩报恩,有仇报仇,今天一定要好好谢谢您,就是不知道你那副快老死的身板,能不能承受得住小爷的孝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