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让沈若颜想起一首诗来:“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她改变了主意,想要成全他们一家。
“婶,要不,您去都城生活,就可以与您女儿经常见面了。”
杏花婶两眼发出光芒来。
“小姑娘,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沈若颜打量了一下家徒四壁的屋舍。一张用绳索绑住的木床,破旧的棉絮泛着黄色的斑点。除了一张床,空空如也。
“只是,我要怎么养活我们母子?”杏花婶犹豫不决。
“您呀,听我们姑娘的。到时在作坊或是矿山,随便为您谋份差事。不就可以维持生计了吗?”桂花劝说道。
“真的,那太好。”杏花婶开心得手舞足蹈。
“小姑娘,你等我一会,我去收拾东西。”
“您的那些东西,就不要了。破破烂烂的,值不了几个铜板。到时,您与仔的换洗衣裳什么的,我们会负责置办的。”桂花快言快语。
“一切听你的。”杏花婶笑得合不拢嘴。
杏花婶与儿子爬上了马车。
马车在官道上奔跑着。沈若颜与刘芳骑摩托,在后面跟着。
沈若颜凭着娴熟的车技,在泥泞的路上颠簸着。幸好两人戴了头盔,不然肯定灰头土脸的。
刘芳不断的感慨。“真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竟然来到了异世界。要是说出来,肯定都没人敢相信。”
“那是自然。说不一定,别人还会把我们当疯子看。许是上天垂怜,给了我们一次重生的机会,得好好的珍惜。”沈若颜说着。
两个人一路上说说笑笑的。
杏花婶不时地用手摸摸马车的帘子。帘子是绸缎的,看来她是遇到了贵人。
“你们姑娘是做什么的?”杏花婶小心翼翼地问道。
桂花抿嘴一笑:“到时您就知道了。”
晌午的时候,大家歇了下来。
桂花拿出一只烤鸡来,香喷喷。
“娘,我要吃。”小阿仔口水流了出来。
“不许没礼貌。”杏花婶打了他一下。
小阿仔顿时哇哇大哭起来。
“桂花,把两个鸡腿给他。”
“嗯。”桂花应着,把两只鸡腿拧了下来。
小阿仔停止了哭声。也许是一个多月没有吃到肉了。他接过鸡腿,塞到嘴里,狼咽虎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