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娘愣了一下,忙笑着摆手:“你怎么算快四十呢?三十二那是三十刚出头。再说了,你看起来和二十多岁一样。看起来年轻着呢。”
看起来年轻,那就是实际上不年轻。方青峰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吃了一口饭,心中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陶大娘没注意到方青峰的情绪,因为他一向就是这样不太说话。又继续念叨着:“青峰啊,你到时候回部队了,帮小赵好好物色一个人品好的,离过婚没孩子的,她这样的好女人,不能让这里的人随便埋汰。”
方青峰只是一副认真吃饭的模样。也没说话。
陶大娘便又对着方青峰说了一遍,末了还道:“青峰,你听见了吗?”
方青峰便简短的嗯了一声。
正在这时,小陈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陶大娘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哎哟,小陈你可终于回来了,你这是去哪了?”
“我去给师长办点事。”小陈接过碗道谢,咕噜咕噜一碗灌下去了。
喝完水,方青峰便带着小陈去了书房说事。
房门一关上,方青峰便坐在桌前,示意小陈也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小陈不坐,方青峰便道:“赶路辛苦,坐着说。”
小陈便没再推辞,坐下便开始说自己查到的情况:“师长,关于白桃的情况,我已经查清楚了。白桃确实是白旅长的亲生女儿。自从白旅长牺牲的消息传回去后,白桃的妈妈立刻改嫁,也没带走白桃,把她丢给了白家。
在白桃的妈妈离开后,白旅长家的房子也被白桃大伯和白秋香占去住了。但白桃在家里基本上没人管,她几乎是在村里吃百家饭的。直到您寄钱给白家之后,白桃的大伯才开始给她一些吃的,但也不多,有时候一个红薯,一个土豆。不至于让她饿死。也只是让她睡狗窝。村里人都说白桃大伯心黑。”
方青峰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眼神深邃而冰冷。
小陈继续说道:“白秋香也经常和她大嫂一起欺负白桃。她家里之前给她定下了一门亲事,但是后来解放了,提倡婚姻自由,白秋香自己就跑去把那门亲事解除了。人家要求退回聘礼,她不肯退,还拿您当挡箭牌,人家听到白家有后山,就没再去找她了。然后她就带着白桃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