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赵运来吃?别吓人了,平常一点玩笑也开不了,不讲道理脾气暴躁得很,动不动就打人!"
妈呀攥紧他的小拳头:"而且他总揍我!"
"你都不知道你去学校后我们的工作氛围,就是'乌云压城城欲摧'!笼罩在一片黑色的恐怖之下!"
妈呀攥紧他的小拳头:"而且他总揍我!"
乌云越过众人,目光落在赵运来为难的脸上,"你也受不了我,是么?"
"当然不是!"赵运来脑子嗡嗡的。
"撒谎,从你说'人有很多面'起,我就知道你也受不了我。"乌云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动作却一点也不平静,掀开门帘跑走了。
乌云要跑,谁也追不上,赵运来当然只看见一卷残云飘过。
"又跑!跟个三岁小孩一样,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蒲玄子生气地说,随后去瞄赵运来,见赵运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厨房。
一轮寒月冷冷地挂在尖锐的枝桠上,这时几只呜咽哑叫的寒鸦掠过才最衬景不过,但这里只有一眼望不到头的苍白雪景。
万物死寂,唯一一抹异于白色的是锥子房边的一颗光秃的干树干,这也是乌云打算把家建在这里的缘故。
老树虽然毫无生命特征,只余干枯裂开的枝干,但它枝桠繁芜杂乱,枝尖肆意展开,坐到最高处,好似能挣脱恼人的大雪。
尖端上的枝干结了好厚的冰,乌云对着西南方向闲然地倚靠在那,脸庞渡上白辉显得有些模糊,恍若重置那五十七年的时光。
一阵窸窸窣窣传来,乌云缓缓睁开眼睛,金褐色琥珀似的眼睛映入一张粲然的笑脸后迅速流动起来,像是一条流光溢彩的金河。
乌云别过脸,却伸手抓住努力在冰树干上保持平衡的赵运来。
赵运来取出一团干净的布包,掀开布角露出冒着热气的"美味到天崩地裂","这是你给我们准备的营养套餐吗?里面有好多珍贵的食材。"
乌云抿起嘴,沉默片刻后说,"那你把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