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某一天 ,父亲听家族长老们说,他们有了拯救家族主脉的方法 ,既然作为下任家族的大哥不能生育 ,那就让我来完成这项任务,只不过……我要划入大哥的名下……只有这样,从家族旁支在找个人结婚,我的孩子才有资格继承家族庞大的财产。
“不然的话,如果我是家中唯一的孩子,恐怕就得被迫外嫁到其他家族去,那样一来,我们家族积累多年的庞大财产可就要拱手让给那些外姓族人了!这怎么能行呢?父亲和兄长自然是满心不甘呐!他们早已沦为了金钱的奴隶,一心只想着守住家业、保住财富。面对这样的局面,我真是又气又恼,于是一怒之下便离家出走了。没想到,在逃跑途中竟意外地遇到了泉州鹿县的县令龚明大人。说来也是巧得很,我之前曾有幸目睹过这位龚大人的风采,就在兄长参加会试的时候,他凭借着过人的才智一举夺得头名状元之位!打那时候起,我就深知此人非同一般,定是个极其聪慧机敏之人。因此,我始终坚信只要找到他帮忙,咱们万俟家就必定能够摆脱眼下的困境……”万俟月缓缓讲述着这段经历,讲到此处时,只见她眼眶微红,晶莹的泪花不受控制般地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听到这里,一旁的蓝茹幻不禁微微张开嘴巴,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像这样错综复杂的家庭状况对于她而言确实太过陌生与难以理解。她暗自感叹道:“唉,原以为只有普通人家才会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与苦衷,想不到即便是像万俟家这般富贵显赫的大家族,同样也有着不为人知且难以向外人道来的隐秘之事啊!果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呀!”
“嗯,不说了。”万俟月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用衣袖擦去眼角残留的泪水,缓缓地停下了马车。
在这段漫长而又不知疲倦的赶路途中,蓝茹幻逐渐了解到了万俟月部分家庭情况。
“来,下车吧。”万俟月声音低沉地说道,同时伸手扶着蓝茹幻从马车上走下来。然而,当她们刚刚站稳脚跟时,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和刺鼻的焦烟味突然扑鼻而来。
万俟月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自家那方圆百米的庭院竟然四处冒着滚滚浓烟,仿佛被战火吞噬一般。
万俟月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顾不上其他,扔下蓝茹幻便飞快地朝着家门口奔去。
当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万俟庭院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心如刀绞——大门敞开着,门前横七竖八地躺着三四具尸体。这些尸体身上穿着统一的棕色粗布衣裳,万俟月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认出他们都是自己家中的下人。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万俟月惊恐万分地尖叫起来,她脚步踉跄地冲到那些尸体旁边,急切地伸出手指去试探他们的鼻息,满心期盼能够找到还有一丝生机尚存之人。
然而,接连探查了两具尸体之后,她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这两人早已没了气息,身体冰凉得如同寒夜中的冰块。
正当万俟月感到绝望之际,忽然瞥见角落里的那具尸体似乎还有微弱的动静。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扑过去,颤抖着双手再次放在那人的鼻子下方。
“小、小姐......”那人拼尽全身力气,颤抖着发出最后的呼喊,声音虚弱得几近不可闻,但还是艰难地辨认出了万俟月的声音。“快走啊!是官府...府...”话未说完,他便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圆睁,死不瞑目。
万俟月缓缓放下那具已然毫无生气的下人的尸体,双手微微颤抖着。她紧咬嘴唇,拼命忍住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努力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然后转身朝着屋内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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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她踏入家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令她如坠冰窖,曾经熟悉而温馨的万俟家如今已沦为一片惨不忍睹的人间地狱。
万俟月的每一步落下,脚下都会传来令人心悸的触感。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周横七竖八地躺着一具又一具冰冷的尸体,每一具尸体的死亡模样都是如此诡异离奇,让人毛骨悚然。
有的尸体身首异处,头颅滚落在一旁;有的则四肢扭曲,仿佛遭受过极度残忍的折磨;还有的胸膛被利刃破开,内脏暴露在外,血腥之气弥漫在空中,刺鼻难闻。
鲜血源源不断地从这些尸体中流淌出来,汇聚成一条条暗红色的溪流,将整个地面浸染成一片猩红,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死亡的气息如同厚重的阴霾,笼罩着整个庭院,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万俟月瞪大了眼睛,满脸恐惧与惊愕,她不敢再向前迈出一步,仅仅是目睹这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灭门惨案场景,就让她吓得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然而,在她的心底深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牵引着她继续前行。那种感觉既像是对真相的渴求,又好似对亲人安危的担忧。万俟月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鼓足所有的勇气,憋着一口气,步履蹒跚地向着万俟家的正厅挪动脚步。
一路上,她看到那些死去的家人和仆人们身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些伤口深得可以看见白骨,皮肉外翻,血肉模糊,鲜血还在不停地往外渗着。每一道伤痕都诉说着这场屠杀的残酷无情,万俟月的心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扎刺一般疼痛难忍。但她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凭借着顽强的意志,一步步靠近正厅,去探寻这个可怕的事实。
"不—————!!!!"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响彻整个正厅,万俟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幕。
那满身是血、毫无生气地倒在木桌上的人,竟然是她一直昔日的兄长!而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背上赫然插着一把锋利的刀,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染红了身下的桌面和地面。
万俟月只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她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抚摸着哥哥那张苍白如纸的脸庞,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月月回来了!!你们最不听话的月月回来了!!大哥!!"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唤醒沉睡中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