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城主,姹如确实在不经意间将您的身份说了出去,但绝对没有让她和流琴追杀流光,城主若要罚姹如守秘不严,姹如接收,但若要将私派任务的虚名担在姹如头上,姹如就算是死,也绝不会认!”
此般明是自领责罚,实是在向蓝禾表忠心。
看着这些人相互扯皮的模样,沐晴竟有种想笑的冲动,真是可叹,可叹。
“姹如跟在我身边多年了,向来是不会说假话,那么你……”
蓝禾看向跪在地上的流明,
“是在我面前说假话了?”
流明一时语塞,因为当初姹如确实没有明确给自己和流琴令纸,但她当时的语气明明就是让自己和流琴去刺杀沐晴的,现在却将自己摘得干净!
蓝禾的脚步逐渐逼近,杀气扑面而来,自己的脖子就那么裸露在空气中,这一瞬,流明回想起了流琴死之前的模样。
就在自己害怕地闭上眼睛的那一瞬,吹杏楼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蓝城主,
不等微臣来就开始了吗?”
“越……越太傅……”
流明惊喜地睁开了眼睛,又怕被城主看见自己别样的神色而赶忙低下头来,但余光却一直盯着越轻涯的动作——他一定是来为流琴做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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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太傅?”
蓝禾收回杀气,看着面前的男子。
沐晴凛然,晋国的太傅一直出现在姽婳城可不是什么正常的事——他辅佐的是当朝代晋国储君李存勖,与宁王李嗣源可是不太对付,蓝禾作为李嗣源的母亲,若不是因着晋王的吩咐,又何以让他待在姽婳城这么久。
“姽婳城现在虽说收归朝廷,但也是我蓝禾的地,开什么会,还不需要向太傅请示吧。”
蓝禾衣袂飘绝,目色淡然。
“那自然是不必,”
越轻涯边行礼边露出微笑,
“只不过城主保下了流光,成全了姽婳城,之前在荆州的刺杀一事,却是看起来有些欺君了……”
更不必说动得全晋追杀流光的成本。
蓝禾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太傅是想做何?难道要在王上面前参我一本吗?”
越轻涯立马摆了摆手,讪笑道,
“微臣怎敢。
只是,”
微微欠身,
“之前流光的事若是不再追究的话,那么余外的事,便也不用追究了吧。”
“太傅是想说哪些事呢?”
蓝禾故意发问。
越轻涯抬起了头,目光炯炯,
“朔州,
还有李克明。”
“你!”
蓝禾握紧了拳头,最后也只得闭目安下心来,
“好,就如太傅所言。”
“微臣,
谢过城主。”
越轻涯再次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