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雪凛在朝上主动提出了议亲一事,一时间,羽皇风天逸和郡主雪飞霜的婚事传遍了整个南羽都,只唯独被沐晴派往溪谷的向从灵还被蒙在鼓里。
另外,此举不仅仅是风天逸与雪飞霜二人的婚事,更意味着摄政王与雪家才将达成的联盟,只在一夕间便化为乌有。
按理说,摄政王风刃应该是极力反对这桩婚事,但事实却并非如此,这其中风天逸最是知道缘由。
一连数日,风天逸送去王府给易茯苓的信全都石沉大海,即使他以羽皇的身份拜访,也全都吃了闭门羹。
一面是雪家对婚事的施压,另一面是易茯苓对自己的冷淡,与沐晴的婚期日益临近,风天逸的心里却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煎熬。
直到,婚期前一日,即,他与沐晴曾约定好的那一晚。
轻纱帐幔,蓝衫薄影,
以往干净整洁的宣勤殿,眼下却弥漫着浓重的酒气,再看玉桌上,摆满了已空掉的、歪三扭四的酒瓶,至于造就这番场景的主人,依旧半瘫在一旁的椅子上,源源不断地张口将酒水送入口中。
易茯苓不在身边的这段时日,风天逸每天都以这种方式将自己灌醉,只求将自己困在幻想中,来躲避现实的残酷。
“来,清云,我们再干一杯酒!”
“瞳木,你这肚子这么大,该减点肥了。”
“茯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在星辰阁约定过的话……”
说罢,又一杯清酒入肚,只不过这一次,酒壶被人狠狠打掉。
“风天逸,你这样真让我看不起你!”
还没来得及享受心底刚生出的一丝丝喜悦,熟悉的声音入耳,风天逸的神情再次变得平淡起来。
“怎么,亥时还未到,飞霜郡主就已经急着来宣勤殿找本皇了吗?”
酒壶被打掉,风天逸又举了个杯子握在手心,以一种玩味似的神情盯着沐晴。
“你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