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隆起沟壑,有些不解。
打击真的有那么大吗?装出来的吧。
如果木鱼的身体残缺的确是先天性的,那他也不是第一天知道自己和别虫有很大不同了。
十几二十年了,活了这么久,难道还要等别虫提醒,才后知后觉般发现自己好像是个小怪物?
这话说出来谁信?
虽说一开始他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警惕和怀疑就是了,不过,这居然足够让那只虫崽放下防备心了?
阿图修静静盯了自己的手指几秒,形状姣好的唇微弯,嘴角弧度却显讽刺。
小骗子,如果还用那套一点都不过心的说辞来搪塞虫,那谁来都保不了他。
阿图修倒是有办法,不过,凭什 么?
他又不是什么善虫,一个不知来历不知底细的小崽子,也值得他去冒风险保他?
要是作为客虫,“木鱼"仍旧没办法说服他们这些军雌,那他只好请这只可怜的小崽子以嫌疑犯的身份进一趟刑狱了。
模样漂亮秀美的军官幽幽叹了口气。
他自言自语道:“可惜了,我还挺喜欢那张脸和那个声音的。”
要是最后发现那只小崽子真的有问题,那他再遗憾也不得不按规矩办事,将他处理了。
趁自己现在还有些许好奇心和零星的怜悯,小崽子,你最好不要再让我抓到把柄。
*
被暗中观察的某只非本地虫瘫在床上,苦恼不超过一小时就把自己哄好了。
就算最后真的发现他不是虫子,那又如何?
顶了天立马刀了他,再狠一点也不过是把他往手术台上一捆就开始切片研究,他就不信这世界观和人类不一样的虫子们能研究出个什么。
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发现他不是本地虫族罢了,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各方面素质都比不上虫族的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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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这些虫子都不会产生想要寻找新的文明物种的想法。
花费了大量时间精力,结果啥都找不到就好笑了。
木淮毓在被窝里蛄蛹几下,将脑袋换到另一边呼吸。
他不知道自己这种堪称得过且过的侥幸可以保留多久。
他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他还需要再观察观察,才可以下更进一步的结论。
木淮毓知道,自己现在还可以被军兵们当成客虫看待,纯纯是因为他和他们的武力值差距太大,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蠢(或许吧),什么都不懂,估计对他们来说一点威胁都没有。
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都不用等他今晚睡着,他踏入房门前就会有红点瞄中他眉心。
也就是看他还算老实,他们才不动他。
瘫在床上的青年又慢吞吞将自己翻了个面。
之前的那套托词肯定也用不了多久。
他需要重新想一个。
按军医和上将的表现来看,他目前处于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有病的状态。
那干脆就顺着这个思路往下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