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霸王、司曼婷回到平阴候府,找到外公平阴候,大哭大闹的要今天在街上看到的猴子!
平阴侯朱全头疼的很!
他只一子一女,儿子英年早逝,而女儿,也就是司曼婷的娘亲,生来就是个男儿的性子,最是泼辣。
谁知这女儿入了先帝的眼,先帝指婚,把这个女儿给了雍王为正妃,女儿刚满十五岁,就被送到了雍王的封地,雍州。
雍州,位于北地的正南边,大周正北边境,第一道防线是北地,往南第二道防线,便是雍州。
蛮胡常年扰袭大周北部边境,抢夺粮食和女人,今年因冬季漫长酷寒,蛮胡没有吃得,对大周边城,更加疯狂!如今朝堂上下封锁消息,但是他是武侯,触觉敏锐,知道如今北地大半已经失守,北地守军大统领潘泰带着残兵退到了雍州。
据说此次东胡兴兵七万进犯大周,北地守军由五万被打到了三万多,而雍州守军只有一万五,还是老弱病都算上一万五,雍王忧心雍州会失守,苦求小皇帝,把女儿和王妃秘密送回了京都。
司曼婷的娘亲走到半路,惦记雍王,半路又偷偷返回了雍州,嘱托雍王府的亲卫,一定要把女儿送回京都,送到平阴侯府!
外孙女今年十二岁了,朱全才见第一面!
外孙女一直雍州那蛮荒之地,她父王是雍州王,她在雍州,便是谁也惹不起的娇女!把她的性子养的如此骄横跋扈,屁事不懂!
朱侯爷看到这外孙女便头疼,没有父母在身边的外孙女,朱侯爷是打不得骂不得,连说几句,都不敢大声!
朱家长孙朱阁沉着脸,教导表妹:“婷儿!这里是京都!凡事须得遵守法度,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
司曼婷在外公和表兄面前,任性的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我不管!不过一只猴子,外公都不给我找!我母亲说外公疼我,原来都是假的!我好可怜啊!被父母扔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被外公和表兄嫌弃,我好可怜啊!”
她干嚎半天,不见泪珠,朱侯爷耳朵被她嚎的嗡嗡作响。
外面廊下躲着的朱詹对这个表妹,真是无比的嫌弃!
他们朱家在先帝朝就韬光养晦,甚少抛头露面,如今表妹才来几天,就已经捅了不少篓子,和这家贵女抢首饰,和那家小姐抢衣衫,如今,和将军府的孩童抢猴子!这要是说出去,谁信啊?
疼惜外孙的朱老夫人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来,朱詹赶紧过去,扶着祖母:“祖母!”
朱老夫人叹气,还不清楚事由,便开始埋怨:“詹儿!你们陪着婷儿出去,怎么又惹得婷儿不高兴?”
朱詹低头:“她不讲理!非要抢人家孩童自幼养大的猴子!人家不给,她就闹腾!”
朱老夫人哪里不知道外孙骄横?
只是,女儿远嫁,十几年从未回过母家,如今那边战事吃紧,朝廷虽然封锁消息,但是女儿把外孙托孤给她,定然是那边不妥,明知女儿女婿大概凶多吉少、朱老夫人对这个甚事不懂的外孙女,实在狠不下心来教导!
遂把拐杖在地上一顿:“不过一只猴子,多给些银钱,会买不到?”
朱詹低头,半天后,梗着脖子说:“人家把猴子放生了。”
一句话,噎得朱老夫人仰头伸脖子,几乎上不来气:“这是什么人啊?宁愿放生都不给咱们?”
朱詹声音清晰:“是辅国大将军府里小公子 ,人家说自幼养大,并非宠物,而是视为小弟的!”
朱老夫人语塞。
她前段时间痰壅昏迷,老头子请的便是辅国大将军府里的神医前来救治,唉!
“都是什么事啊!”
朱老夫人拐杖重重顿了几下,然后才进入厅堂。
厅堂里,朱侯爷早就听到老妻在外面说的话,沉着脸不悦。
朱阁急忙出去扶着祖母进来,把祖母送到椅子上坐好,垂手伺候在祖母身边。
朱阁自然也听到了祖母在外面说的话,祖父都不知该如何劝说祖母,他就更不知该怎么办了。
朱老夫人:“既是他们自幼养大的,怎么会轻易放生?由不得,老身豁出去这张老脸,去求人家!”
朱阁叹气:“祖母!人家宁愿放生也不卖,且不管放生是真是假,不过是一个台阶!若是咱们认真计较,非要人家心头所好,岂不坏了两家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