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寒镶被盛涉川一吼,总算安静了一些,但他还是委屈地擦着眼泪,嘀咕道:“爹,干嘛这样说人家,你不知道,你走了以后人家多担心,而且自从没有了你,大家对我也不好,剑祖把我撵去了小岳山,舅舅也总对我很严厉,不练功就不让人家吃饭。”
陆荃屿在旁边听见这话,气得连连跺脚:“好你个盛寒镶,你听你说的是人话吗?你爹都不在了,你还叫人打发回了小岳山,这说明你在嵩岳派很不受待见,我好心好意督促你学武返到成了我的不是!”
陆荃屿刚控诉完,盛涉川也不满地呵斥着盛寒镶:“好了,不许胡说,剑祖都跟我说了你最近的情况,如果不是你欺负楼倦在先,他们又怎么会撵走你?”
“当时我着急走,没来得及跟你好好算账,这一次有你受的!”
盛寒镶闻言,装作害怕地吐吐舌头,说道:“好了爹,人家知道错了,人家之前是想要找楼倦道歉的,可是他弟弟怎么也不许,这也不全是我的不是。”
“爹,我发誓,我以后全都会改的,你听我的话嘛,把我接回来,人家不要在小岳山住了,然后把楼倦还给我,爹……”
“行了,你可以回来住,但楼倦的事还要看你表现,总之我现在很不相信你。”
盛寒镶听盛涉川的话中有回旋之意,心中暗暗高兴,他开心地摇着盛涉川的手,搂着盛涉川道:“谢谢爹,人家一定好好表现。”
看着盛寒镶一副狗摇尾巴的乖样子,陆荃屿脸色很是不好看,他狠狠瞪了盛涉川一眼,说道:“好好的孩子,全都是因为你,才被养得好逸恶劳,不学无术。看你日后下了黄泉,见了师姐怎么交代。”
陆荃屿说完,愤愤不平地拂袖而去。
盛寒镶见状,也不阻拦,而是拉着盛涉川说道:“爹,别管舅舅,他一天能念叨好多次娘,我听都听烦了,今早我让他送我来,他百般磨蹭,急得人家都掉眼泪呢!”
“爹,你不知道人家多想你,你们是不是快要吃饭了?留我吃饭吧,人家想跟爹一起吃饭。”
盛寒镶只一味撒娇,竟全然不顾李元锦还在附近,李元锦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这对父子。
李元锦看着盛寒镶旁若无人撒娇的样子,还有盛涉川一味好好好,是是是的样子,他忽然有些怀疑,盛涉川是不是挺吃撒娇这一套的。
饭菜很快就被李颜轻给带了过来,而李颜轻显然不知道盛寒镶突然来到了这里,在看见盛寒镶的那一刻,李颜轻脸色煞白,几乎都不敢靠近他们上前布菜。
盛寒镶在面对盛涉川的时候天真烂漫,但在看到李颜轻的那一刻,他忽然脸色微微变化,眼中含着一丝狡黠而卑劣的笑意,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