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话刚说完,盛涉川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盛寒镶闭嘴。
盛寒镶一愣,忽然意识到江骊心也在现场,而且听了他的话之后,脸色稍微有些僵硬。
江骊心是度无倦的人,难免会把自己的这番话再讲给他主子听。
度无倦本来就对李元锦比较敏感,若真是把这话传到他耳朵里,免不得会让这对兄弟再起矛盾。
盛寒镶想到这儿,尴尬地笑了笑,拍了拍李元锦的肩膀,说道:“不过,你现在嫁人了,就不必考虑这个了,我爹的钱都可以给你花,要是不够用,我们小岳山也有很多钱。”
“我不要这个,你不用那么说……”
李元锦显然对钱没什么兴趣,他轻轻推开盛寒镶的手,自己走进房间。
盛涉川不咸不淡地剜了盛寒镶和江骊心一眼,道:“少说话。”
他既是在提醒盛寒镶,也是在提醒江骊心,两人尴尬地吐了吐舌头,自然不敢再多言。
三人在青城山小住四五日,期间也未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盛涉川中途曾提议过要去看看度千岁,度无倦略作犹豫,也同意了这事,并问李元锦要不要同去,但李元锦或许是芥蒂着什么,始终不肯。
盛涉川只得自行去看度千岁,他去了有半日,回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看来度千岁的情况不是很好,神智或许也不是很清楚。
李元锦虽然不喜欢这个父亲,但他心地十分善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盛涉川只说,他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整天在念叨令狐娴和度无忧的名字,偶尔也会提起度千馨。
显然,大家并没有将李元锦的真实身世和度千馨的事告诉他,他的神智还停留在嵩山的某个雪夜,那一夜,他失去了他的妻子,女儿。
江雪琮的死固然也带给过他打击,但令狐娴的死才是彻底地杀死了他。
而李元锦和度无倦,自始至终,并未被他提起。
李元锦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不过,由于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说不唏嘘倒也不可能。
度无倦原本对度无忧要来复仇的事十分在意,命人将门派里里外外团团把守,生怕丢了自己的小命,但让人十分意外的是,直到中秋,他们连度无忧的一根毛都没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