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空发现，自从他的开窍数量越来越多，虽然在实力上没有什么提升，但感观却越来越敏锐。他的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清晰。耳朵更是有朝顺风耳方向发展的趋势。

就比如双方明明相隔数里距离，如果换个普通人，估计根本就看不到对方。但他却能将众人看得纤毫毕现，连白祈霜黑亮的发丝，上翘的睫毛，红润嘴唇上投射出的细细唇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对方的对话也能一丝不落的传到他耳中。

“这就是你们的计划吗？”

“不能说是全部，但也能算是完成了一半吧。”卓别龄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又继续直视着前方。“白家妹子不用担心，我们打下明峦关之后，便能放你们安然离开。”

“我不是担心这个。”见他没有回话的意思白祈霜又继续道：“卓少门主想必应该清楚，即便你们能打下鹿羽城，但更北方的明峦关却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那是北方通往苍州的门户，有无我境人物镇守。”

卓别龄依旧没有回话的意思，而是继续前行。

白祈霜不禁颦眉道：“卓少门主当真想带着这数十万同道葬身在此吗？”

见她似乎意有所指，卓别龄总算肯回过头来看向她。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父母亲人之仇别龄一直不敢忘，若白家妹子是让卓某投效朝廷，请恕卓某办不到。”

那青衣老者咧嘴笑道：“白家小丫头说的是鲁有德吧？”

白祈霜有些诧异。

“前辈认识鲁先生？”

“认识说不上，有过几面之缘，听说他的落星尺已经练到诸天星陨的境界，一直想要见识下。这次便让老夫来做他的对手吧。”

听他这般说，白祈霜才有些惊异地打量了对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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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辈是？”

“老夫毕三思。”青衣老者又对前方努了努嘴。“他是卓长樱。”

与此同时，那黄衫男子回过头来，对着白祈霜点了点头。

白祈霜急忙低首，以示还礼。

“原来是驭气门与五元斗雷宗的两位长老。不过请恕小女直言，二位修为虽高，但应该不是鲁长老的对手吧？”

毕三思郑重道：“借用小林子的话，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黑炎军已是我等门中最后一丝香火，就算拼了这把老骨头，老夫也要保他们周全。”

白祈霜不知如何作答，最后只得保持沉默。

随着一行人越走越近，卓别龄似是看到城楼上的殷空，不知想到什么，便对着他招了招手。

殷空有些不解，但还是从城楼上走下来，对着他抱了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