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足投石问路,它乡离别诉苦。
拂尘去意难平,纵剑正如我书。
白日千戎共赴,夜半醉枕红土。
孑然一生不负,恰似明刀相助。
若问何处归栖,北岩登拜灵主。
回首前尘归途,十年依稀如故。
对方脚步如灵蛇般盘蹬游走,剑招如孔雀开屏,又如百花绽放。攻势时缓时疾,最后歌声渐至高昂,曲调,也跟着一变。
随着歌声落下,他的剑招也同时跟着定格。还未散去的元气在半空中如云如雾,勾勒成一个巨大的“侠”字。
几人看着这副景象顿时拍手叫好。宿名生更是双手高举,击掌赞叹个不停。就差来个五体投地。
另外三人被他这浮夸的表现弄得有些哭笑不得。燕轻歌同样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四人再度围坐。宿名生举着酒杯连连劝酒。“来来来!”
“来来来,干!”在他的规劝中,伴随着哈哈大笑,几人酒杯重重碰在一起。随后齐齐饮尽。
放下酒杯,梁太白想到刚才的歌,便意有所指地笑道:“看起来燕兄这一行是发生了很多故事。”
林梦欢同样来了兴趣,便问道:“燕兄可是拜见过灵主?”
北岩灵主,那是一位修行中的至强者。他建立的道场在逐月王国境内都是数得上号的。就连皇室中都经常去参拜,还有不少皇族中人去听他讲道。
听对方问到,燕轻歌却是晒然一笑。他知道对方是对他歌中那名北岩登拜灵主有了误会,便解释道:“嗨,我哪有资格拜见灵主?不过是他老人家开坛讲道,我幸旁听,不足几位记挂。只是回来以后,遇到燕侯招揽,我便去做了几日工,不过那位老大人同样嫌我太懒散,我也懒得听他指派,便不干了!”
几人听得哈哈大笑,这事他们也听说过一些。说起来二人算是亲属关系,那位燕侯算是他的一位长辈。只不过二人关系太远,属于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那种。
他刚才歌中可是把那些有名有姓的人都骂了一遍。可见燕轻歌对这些人都没有什么好感。
燕轻歌却一脸不在意地摆着手。“都一样!都一样!”
开心过了,梁太白遂举起酒杯,向二人敬道:“敬燕兄的剑,也敬林兄的诗!”在四人哈哈大笑声中,几人再度齐齐饮尽。
宿名生放下酒杯,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于是眼神一阵乱转。
梁太白连忙制止道:“哎?宿兄,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他知道对方刚才发现了异状,想要探查这座庄园中的究竟,所以才会出言。
对方收回识感,一脸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指连连虚点着他,以示他肯定有事瞒着自己等三人。但他也没有多问。而是依旧持续与几人对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