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只得悄悄向弦云宗主寄了那份信息。
陈瑶儿也正是因为猜到几人的出现预示着将有大事发生,后来才没有去找他们麻烦。因为她明白,这事不可能就这几人参与,如果她去找这几人算账,多半会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对方身后的人全部牵连出来,而这些人狗急跳墙之下,很有可能立时发难。这对他们来说,并非好事。
平鸢翎此刻正与殷空并肩而立,看着江对面,她声音幽幽道:“过了这条江便是长湘书院。”而后转过身来看向殷空,笑了笑。“就送到这里吧。我也该走了。”
然而话出口,对方却是驻足原地不动,就这么看着他,对方的眼中带着一抹期待之色。那似乎是,在等着他开口说出什么话。
殷空望着对方期盼的眼神,却是轻笑了笑。“再会。”
平鸢翎似乎有些失望。略有沉默,便同样强笑了笑。
“再会。”刚走出两步,却又回过头来。“能不能再为我吹一遍那首曲子?”
殷空沉吟了下,便取出洞箫开始轻轻吹奏起来。正是那日玉箬君送给他们的曲子。
如今殷空总算能吹奏出那种意境。昂扬,勃发,英姿焕然,又带着生命的气息。
听着他满含意蕴的箫声,平鸢翎转过身去伸脚一踏,便踩在江面上徒步而行。她一步步向前而去,随着逐渐深入。猛烈的大浪打过,强烈的江风吹散了箫声。同样让她的身形显得无比单薄。似乎下一刻就会随风而逝。
她就这么站在江面回过身来望着殷空。微风吹过,撩起殷空鬓间白发。两人就这般默默对视。这一刻,平鸢翎似乎想起这些时日以来的经历。想到了他伸手替自己抓剑的情形,想到了两人以为必无疑之时,在那城中所经历的那种忐忑的时光。想到了弦云山上所经历的快乐日子。
直到一曲即将结束时,她才一脸复杂地转身离去。
望着对方若隐若现,直至渺然无踪的背影。殷空轻轻放下洞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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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低下头来。对方刚刚踏过地面的脚印正在江边水浪的不断拍打下逐渐消失。直至复归原样。
望着再也看不出痕迹地地面,殷空抬起头来,直视江面片刻,却是面色一阵潮红。似乎是有些难受。
他的伤并未完全恢复。至少目前是如此。他又从怀中摸出一件事物。正是那枚作用不明的石球。
回想着弦云山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殷空久久沉吟不语。他能通知对方已经是仁至义尽。若非是担心那三人组的行动有可能打扰了他们治伤,他甚至都不太想通知弦云山的人。毕竟他们非亲非故的,可没有义务为对方做什么。想当初他们要治伤时,一群人还尽皆反对的。若非是闽尘受到玉箬君的嘱托,说不定现在平鸢翎已经死了。他又怎么可能为那些人着想?弦云山与他关系较好的,也就洛寒夕与他那两位好友。
想到这里,他才突然反应过来,他离开的事陈玄同与陆斩元是知道了,但这事他似乎还没有通知过洛寒夕。两人的关系也算不错。再加上陈玄同与陆斩元二人都还在那里。想到那三人组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