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热爱！”白疏影露出一抹灿烂地笑意。看着他的动作，下意识皱了皱眉。“还有，你不应该擅自破坏学院的公物。”

“不是我想破坏，而是有些时候笑得久了，就应该歇一下，就好像这壁画，颜料经过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会脱落。用不着我来破坏。”

殷空静静转过身望向对方。“人也一样，众灵有生老病死，万物有春生秋息，时间久了，就总有凋零的时候。”

随着他转身，白疏影看清了他的脸，先前在白家时他也只是听过殷空声音，并未见过真人，如今见着了，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又听他话语。一时间有些不知道如何作答。

殷空背负着双手，一步步向前走去。又开口问道：“既然你说热爱，为什么有的人会成心想要寻死？”

白疏影跟上他的脚步，带着几许郑重道：“那是因为他们爱得太深，他们热爱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爱旁人，爱亲人，爱朋友，他们爱所有的一切。”

殷空不由轻笑了笑。“因为热爱，所以寻死？这还真是奇异地言论。”

白疏影不禁露出一抹莫名笑意。

殷空又道：“景美，人美。”略有停顿，才接着道：“如果没有这群不知所谓的人。”

白疏影愣了下，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于是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以往都是她教训人，如今却是有些跟不上殷空思路。

“你应该叫我一声院长。”白疏影追上他的脚步，似有些不满道。

“你是这间书院的院长吗？”殷空直视着前方，并没有回头的意思。

“当然，所以你应该对我保持一定的尊重，不然我可以随时开除你。”白疏影说着这话时，不自觉地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威胁意味满满。

殷空却微微勾起嘴角。“那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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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侧面的表情，白疏影感觉他是在笑。这让她有些不解，明明是在让自己开除他可对方为什么还在笑。

“你知不知道，想进青浣书院的人很多，其中就包括这阳山城中的各大势力。他们都想要进来，你竟然想要放弃这样的机会？”

“我已经来过了。”殷空收起面上神色，静静打量着四周。“这里已经留下过我的足迹。”

“不。”白疏影摇了摇头。“这里并不是真正的书院。真正的书院在那里。”

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才见远方连成一片的竹舍。“所以你应该过去看看，而不是在这里看这些无聊的东西。”

殷空笑了笑，又点了点头。“好吧，照你这么说，我确实应该再停留几天。”又转向对方。“好好看一看这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