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不妥。

若是以此来说，在盲人的感观中，这五花八门的世界岂不成了虚幻？因为他什么都看不到。在聋子的感观中，各色美妙的歌喉亦成了虚幻？因为他什么都听不到。

而这种未知生物，它们的感受就是极限吗？也许，还有第十一感，第十二感，第十三感？

以此推导下去，虚幻与真实的界定，似乎怎样都无法明确。鎏心云不禁深深叹息，他似乎从未这么无力过。修行越久，心中越是迷茫，因为他不知道自已所求的大道在何方。不过如今这一切用不着他操心，因为探路者在他前方。他只是一个走路者。

也许是为了驱逐心中那份不适，他所幸将话锋一转。“对于越国那群人的事，神尊怎么看？”

殷空同样一沉吟，便郑重道：“此事还需要我走一趟。”随后极为稳重地落子。

鎏心云紧紧凝视着那枚棋子，不禁再度询问。“那里的事，似乎不需要神尊操心？”

殷空并未随着对方的话而放松，而是依旧极为肯定道：“他们处理不好！无论醒家还是观家都不是什么易与之辈。”

而且，还有五色琉璃宗。这是殷空所没有说出来的一点。

鎏心云无疑对于话语中的醒家二字更为关注。

醒家。他默默念着这二字。这对父女虽然来到穹皇顶后毕恭毕敬，但他们的心思难定。也许......鎏心云有心提醒殷空防范一二，最后出于多方面的考虑，却未能将话说出口。

他不禁试探着道：“那神尊准备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他们？”

殷空含着胜券在握的笑意道：“如今我们已经是同一个战线的人了，不是吗？”

小主，

鎏心云听得有些哑然，随后又有些想笑。他发现，无论再严肃的事情，到了神尊这里，总会被以这样看似玩笑的语气说出来。

他刚刚明明是有意转移话题，出奇的是，问过后，却又将话题转回刚才所谈。只见其若有所思道：“神尊，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殷空当然知道对方问的是什么。对方刚才故意转移话题，他难道看不出来吗？不过他也未点破，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竟会再次主动提及。

对于这个问题，殷空并未否认，而是哈哈大笑。“这世间的某些东西它必然存在，某些东西它必然不存在。而必然存在的东西，就必然有一个为人所发现的契机。”

虽然他看似有些答非所问，但这其后，无疑是透露出了某种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