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潮湿,与先前的完全不一样,前胸热热的,我没能力睁眼,大概是因为我没怎么在屋子外面待过吧。
“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我焦急地说着,我开始害怕起了阳光,或者说是所有的光亮,我的眼睛是很痛的。
“你待在屋子里太久了,当然不适应咯。”我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凭着身体感到的颤动,应该是身下的人了,我与别人的接触也仅剩于朝见之前被婆婆们擦着身体,不知道是我生来如此,还是因为我被关久了,对着这人,我真的找不到话题。
“嗯……”他的背是暖和的,虽然味道很怪,就跟我的一样,我睡得很安稳,也不知道在他背上睡了多久。
再醒来时,我勉强适应了阳光,虽说谈不上适应,但也勉强能看得见人影了。我大概是睡在由布料隆起的牢笼里,我不敢去触摸,人人影影,来来往往的,让我想起了大人们的舞蹈,很是诡异。
“你醒了?”
大概是刚刚的男子,他的声音稍显温柔,我当时自然不知道温柔这一词,只觉得听起来很安稳了。他刚拉开的布料又被他紧紧地合上,光线是散的,他的身影显得高大模糊,等眯着眼才看得稍微清楚些,他同我内衣的布料一样,甚至都是破破烂烂的,如果不是我还穿着“光鲜亮丽”的衣服,他当时也不至于有些拘束了。
日子渐渐过了几日,我都跟在他身边,这是个小聚落,他跟我说,他在这里看不见什么团结,我不懂他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团结”二字,在他身边,我显得十分没有常识。
“婆婆怎么不来找我?那个祭祀什么的,不早就到了吗?”这里没什么建筑,倒不如说是,我每次醒来,从那帐篷里出来都见到不一样的景色吧,每次换地方的时候,我总是不安的,好像离开那间屋子就日复一日地不安。
他探过手来搓着我的脑袋,没有安心的感觉,他看着也是害怕的,我只是感觉有同样与我害怕的人,感到安稳些了。
我们吃着柔软不一的东西,他们是一脸的幸福,我只是感觉到软度不同就是了,他们开始吃得倒是高高兴兴的,后来吃到我平时吃的东西时,就总留下剩饭,我倒是吃得饱,但也只有我吃得饱了。
我渐渐的,也懂了黑白昼夜之分,那个男人也认了我当妹妹,我是不理解兄妹的东西了,在他问完我答应后,他好像安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