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皱眉，待他走远，才脚步匆匆走到时俞跟前。

时俞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有话要说，点了点头，领程青进了自己房间。

房内，不再有外人，程青面上难得显露出些犹疑不安：“时姑娘……”

“发生什么了。”时俞问。

程青咬了咬下唇，复杂地看了她一眼，才道：“此事说来话长，我和柳大哥他们也是回京都后才知道。”

时俞安静等着程青接下来的话语。

她思考了片刻，却是从前朝一段历史讲起，而这段历史，出身邻国皇室的时俞，记忆里也曾听闻过。

说是篁国前朝皇帝有位爱妃盛宠不衰，但其体弱多病，未及三十就早早去了，那位皇帝哀恸不已，为了再见她一面，广召游方道士，设坛求法，期望能唤回她的魂魄。

宫中夜夜点燃长明灯，香火不断，宛若祭祀之地。道士们每日卜卦占星，布下大阵，希望能够沟通阴阳两界，召回那宠妃幽魂。

程青面色沉沉：“那些道士……有些自称能呼风唤雨，有些说能请神点将，但其实不过都是些江湖戏法罢了。前朝这般供养道士，大兴土木修建宫殿道院，很快国库空虚民不聊生。”

“是以，我朝以此为鉴，向来崇尚实务，不事虚妄。”

时俞知道，说完这些，后面定要有个“但”字了。

果然，程青眉头紧锁，又道：“但，如今京都内多了几位道长，似真有仙人之能……”

说完这句，她不由想起时俞曾使的那些手段。

时俞略略挑眉，仙人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