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
玲珑见他醒了,走到他身前抿着嘴角,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榻上的乘风。
“你……乘风为何会病成这样?”
邱瑾瑜脸上的喜色一滞,瞟向榻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鹊儿,调侃道。
“你这么个嚎法,不知道的还以为哭丧呢。”
说着话,邱瑾瑜站起身扭了扭脖子,松了松睡僵的肩颈,见主仆二人仍盯着他等着他答复,只得正了正色答道。
“他……少时受了些苦,身子本就一直孱弱,都说这病专挑软柿子捏,他染上了。”
“偏偏还因为咱们都一直忙就咬牙挺着,挺到实在受不住了才叫季管事发现。”
玲珑问道:“喂了青蒿也不管用吗?”
邱瑾瑜摇了摇头。
“虚不受补,郎中用药都不敢用药性太烈的。”
“这些时日之中,有两次都险些就要不行了,是倚仗着本王度他些内力才撑过来的。”
鹊儿闻言又开始掉泪,玲珑也听得揪心,却也这才明白,为何邱瑾瑜看着这般疲累。
内力救急时少许度一度旁人倒是无碍,只是若一连数日以己度人,于自身损伤也极大。
“是以王爷便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乘风榻前?”
邱瑾瑜轻飘飘的嗯了一声,伸展着臂膀,也只有玲珑知道,他做这轻松之状是以为她与鹊儿不谙武学之道,不想再多给两人添堵。
玲珑敛了敛复杂的情绪,唤了鹊儿一声。
“起来,鹊儿。哭帮不上乘风什么,你随我来。”
鹊儿又咬着唇看了看乘风,各抹了两颊泪痕一把听话的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