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斜着眼瞟灵心:“她是你主子,你叫我掏腰包?”
灵心哎呀一声,揽着李嬷嬷手臂俏声道。
“我的银子不是都孝敬您了吗?要不伺候霍采女这等好差事也轮不着我,嬷嬷只当是借我的,等日后霍采女受了封,我的日子好过了,还能忘了您的好不成?”
李嬷嬷眼珠转了转,撇了嘴笑道。
“行吧,数你嘴甜有心眼儿,今日这开销我就替你掏了,往后有什么有油水的好事,可不兴忘了嬷嬷我啊。”
当晚霍玉瑶肚子虽饿得咕咕响,却还是心情极好的哼着曲泡了花瓣澡,又光着身子在帐中熏了好一会儿香。
秋日的晚风刺骨,霍玉瑶穿着纱料的裙子一路走到景和殿,后又被太监引至了最偏远的掖庭,吹了许久的风,未愈的病体已是又虚弱了两分,但却因她心中一直喜悦亢奋而没觉着有碍。
睡前又折腾了这么一番,到了后半夜,便开始说起胡话来。
灵心虽是伺候她的宫女,但也无需向侍奉正经妃嫔那般吹着冷风守夜,是以也没人发现霍玉瑶病情加重。
待到第二天来叫门,喊了许久也没听里面应声,进屋撩了帐子一看,才发现里面人烧得浑身通红,嘴都白了。
玲珑与邱瑾瑜正在房中用着早膳,邱瑾瑜偷昵着玲珑淡然的面色,也知道她气还没消。
好话赖话昨日睡前也说了不少,可媳妇却不怎么买账,再说下去人家只回了句“乏了,想歇了”便堵了邱瑾瑜的嘴。
“今儿我告了假不上朝了,陪你接了婵儿与皇后娘娘,一道去御花园划船可好?”
玲珑舀着热粥漫不经心的吹着喝着,只轻声答了句。
“若皇后娘娘真气了你我,多半是不会愿与我们同游的,王爷还是自个儿去划吧,我去长秋宫求见,好好与娘娘解释解释昨日之事。”
这会儿恰逢内务府来送各宫的银丝炭,几个相熟的太监在宫门处说了些话,后德全来禀了晴澜方才听来之事,晴澜这才屏退了旁人,同王爷王妃说了昨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