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今日已与你说了够多了,我乏了,信是不信由你自个儿做主吧。”
“以我的立场,也寻不到什么人方便给她带这些话的,今儿赶巧遇上你,就顺嘴与你说了。”
“本宫懒散惯了,做不来管那些琐碎事的劳累活计,就回去等着王妃的好消息了。”
玲珑心中还有颇多疑虑未得解惑,见她要走,开口问道。
“既你心中是这么想的,那日为何又要利用吴美人的胎暗害皇后?”
宁贵妃站起身松了松手臂,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又眨了眨凤眼。
“一是因着厌烦那吴美人聒噪,懒得自己动手教训。”
“二是因着这是我的棋路,刚说过,王妃怎得就忘了?若不做事,岂不成了吃白饭的?”
“长蘅!回宫了。”
宁贵妃走后,婵儿跑过来扯了还做着发呆的玲珑的裙角,倒是不见方才可怜巴巴的神情,似是玩得很开怀,脸上还润着苹果似的红。
“婶婶,婵儿教你荡秋千……”
夜幕下沉,静泉掀开灯罩挑了挑烛芯,试着同夏泓澈进言。
“陛下,今儿可要去后宫走动走动?这几日折子多,陛下您日日在清河殿拘着,有碍龙体啊。”
夏泓澈放下手中朱砂笔,自堆积如山的公文中抬起头,思虑了一会儿。
“摆驾长秋宫,孤去看看皇后。”
长秋宫尘封了数日的正门缓缓打开,院子里也没燃灯,皇后身边的女官提了灯笼出来,见了圣驾刚要跪,便被夏泓澈先开口制住。
“免礼,皇后……可睡下了?宫中为何不燃灯火?”
女官闻言垂了头,屈着膝头答道。
“回陛下,是娘娘说不必浪费烛火,宫中只她一人,燃灯无用,还晃得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