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羡当了京官头一年回乡祭祖,她就把当时要巴上来攀附的族人全都骂走了。
这导致穆家族人甚少有事求到穆羡跟前。
穆羡也没好气地看了一眼王氏,这才扶着林母在主位上坐下,“姑母,您对我可就太见外了。当年要不是您给我出了上京赶考的盘缠,我哪里来的今天?!”
说罢他招呼着林大雷和石头也坐下,问起了他们的近况和来意。
林母把他们的情况又说了一遍。
穆羡诧异地看向王氏和穆歆然,“三年前他们上门来求助?本相怎么不知道?歆然你那时才只是一个孩子,怎能自作主张才给三十两银子?”
穆歆然差点气笑了,“父亲,当年林叔因姑祖母病重来相府门前求了半天,把头都磕破了,母亲才叫人丢了几个铜板当叫花子打发了。是我从铺子里回来在门前撞见了,好在我还认得林叔,这才自作主张把铺子里结算的现银给了他,也没多,只有三十几两,林叔客气,只拿了三十两整,说是够了。”
穆羡显然十分不满地看向王氏。
王氏脸色一变,“相爷!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我可什么都不知道,想必是守门的婆子当他是叫花子,才没有理会的!”
穆羡大怒,“你管着整个相府,当真有本相的亲戚上门来寻,你会不知道?!”
王氏哽住。
穆羡握住林母的手,歉疚地说,“姑母,我着实是不知此事,若是当年知道了,我必派人把您接上京来医治。”
林大雷摸摸脑袋叹了一口气,“穆哥,也怪不得嫂子,我那年确实是一路乞讨上京来的,就想求您给几两银子救命。确实穿得破破烂烂的,相府高门进不去也是可以理解的。幸亏遇上了歆然丫头,她可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
说罢他从腰间摸出一个荷包,掏出了三锭银子,捧到了穆歆然面前,“歆然丫头,这可是我们的救命钱,必须得还的。你可莫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