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困吗?”
她乖巧道,“嗯,还想再睡会儿。”
“那我陪你睡。”裴修泽说罢便脱了外裳,熟练地就要掀开被子。
穆歆然瞠目结舌,死死按着被角,“不,不是,怎么,怎么你就要陪我睡了?”
裴修泽震惊,“我都陪你睡了七天,你一醒来就要过河拆桥?”
穆歆然比他更震惊,手上的力道都忘了按,“什么?!什么陪我睡?”
裴修泽立刻趁机掀开被角,钻了进去。
那动作熟练得就像日日睡在一起的老夫老妻。
可,可他们,明明根本都没睡过?
穆歆然全身都僵硬着,结结巴巴:“不,不是,夫,夫君你,你,你说什么?”
这是什么情况?
裴修泽把她往里挤了挤,才侧身将她揽进怀里,语气里带了一丝幽怨,“为夫说,这七日,为夫日日都陪你睡。如今你醒了,那也陪陪为夫吧。为夫这几日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
穆歆然的脸被按进他怀里,一动不敢动,只觉得鼻尖处全是他身上的男人气息。
为什么思巧一句也没提?!
她的心砰砰跳个不停,赶紧转移注意力,觉得有很多问题要问,“孩子们,名字取了吗?”
裴修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嗯,大的叫裴珏,表字以鸿,老二叫裴璟,表字以渐,如何?”
穆歆然沉吟片刻,说道:“珏和璟都是美玉的意思,甚好。这两个表字……《子规》云:见人善,即思齐;纵去远,以渐跻;《易》亦有之:鸿渐于磐,饮食衙街。这两个表字,也甚好。”
裴修泽抚了抚她的发顶,“你说得对,正是他们二人名字的出处。”
“太子回了东宫,璟哥儿一直放在我们这儿也不是个法子吧?他不想让孩子上皇家玉牒?上一世,这孩子也叫璟哥儿吗?是什么时候认祖归宗的?”
裴修泽突然就浑身一僵。
穆歆然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看到他一片薄青胡茬的下巴,“怎么了?”
“你刚刚说什么?”裴修泽低下头,与她拉开了一些距离,盯着她的眼睛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