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琳哭道,“奴婢,奴婢按小姐说的,换了裴家丫环的服饰去男宾客厅给六皇子倒酒,也把他的衣裳洒了酒。奴婢便引着他到了客房这边。然后奴婢就回了花厅找夫人过来。可是,可是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最后变成了二皇子……呜呜呜,奴婢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王氏若有所思,“所以,六皇子进到了隔壁屋子,那二皇子进了你的屋子?真是阴差阳错!”
碧琳又抹着眼泪掏出了一盒膏药来,“这是奴婢寻来的外伤用药,还请小姐让奴婢给您上药,先止止疼也好呀。”
何晴晴不疑有他,便趴着让碧琳给她上了药。
上药后果然觉得清凉舒爽,疼痛也好多了。
碧琳看了看何晴晴额上方才被侍卫按在地上时磕出的一点破皮,道:“小姐,您这额上怎的也破了皮儿?奴婢给您也上点药吧。”
何晴晴点头,任由她在额前上药。
她并不在意这点破皮儿,横竖有额发遮掩,过两日就好了。但能减轻疼痛加速愈合也是好的。
片刻后碧琳上好了药,便出去了。
王氏心疼地问,“可好些了?”
何晴晴点头,扭头看她,“母亲,我们能否去一趟王舅舅家中?”
二人私底下时,已经母女相称。
王氏点头,却更心疼了“晴晴,你这伤势,要尽快回府医治才行,你舅舅那边,我让人去喊他过来!”
“不,母亲,是我们有求于舅舅,还是去一趟吧。”
何晴晴坚持道,她是知道穆羡一向不喜那个舅舅,认为他投机取巧、旁门左道。
而且,她要请求舅舅做的事,不叫旁人知晓才是好的。
于是王氏让马车直接去了她的弟弟王祁的家中。
王祁是个干瘦的男子,四十岁上下,穿着却是一身道袍,小胡子,倒也显得有些仙风道骨。
她这个弟弟原名叫王二狗,后来去了道教当个小徒,才让师父改了名字叫王祁。
王祁后随姐姐姐夫进了京,原是在京郊一处道观挂单,后来机缘巧合下,被推荐到皇上面前,如今还任了个正五品饮天监。